堂開封府御前四品護衛展昭展大人——可、可這能說嗎?這可是青樓妓院正兒八經的紅燈區,咱若是這麼一吆喝,展大人冰清玉潔守身如玉……咳咳……那個正統清直的良好形象豈不是毀於一旦?

要麼就說——這位就是丁小姐您的未來夫婿……

可貌似這二位還不認識吧——

嗯?慢著!這麼一想——

嘖嘖,咱真是被貓兒的殺氣嚇傻了,怎麼竟忘了現在貓兒根本還不認識丁月華,什麼和頂頭上司老婆私奔的罪名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不存在!

那咱還緊張個什麼勁兒啊?

想通了這一點,金虔頓時呼吸也順暢了,舌頭也輕巧了,眼前暴怒貓兒的殺氣似乎也沒那麼駭人了,幾番斟酌字句後,道:“這位是咱的——咱的一位朋友。”

“朋友?”丁月華一臉狐疑。

“泛泛之交!”想到丁月華的未來身份,金虔趕忙又補上一句。

不料這句話一出口,某隻貓科動物周身突然繞起一圈詭異的環狀氣流,藍衫揚起狂舞,四周座椅板凳茶碟碗筷咔咔作響。

“我的乖乖,這是什麼功夫?”

“太、太嚇人了!”

周遭圍觀兩位俊美公子的姑娘嫖客迅速抱頭撤離三丈之外。

“原來金兄和我們不過是泛泛之交啊!”一道不鹹不淡的聲線飄了過來,只見白玉堂摺扇輕擊手掌,斜挑劍眉,微勾唇角,緩緩走到展昭身側,一身無暇雪衣呼啦啦無風鼓起,竟與身側那一襲舞動藍衣呈左右呼應之勢。

怎、怎麼回事?為啥這貓兒炸毛炸得更厲害了?為啥這白耗子也一副被踩了尾巴的不爽模樣?

金虔被貓鼠合璧牌煞氣鎮在原地,臉色慘白如金紙,渾身上下好似篩糠一般哆嗦個不停,百思不得其解。

“果然是仇人!”丁月華面色微變,後撤一步,抬手握住包裹中的寶劍,身形緊繃,眸光中隱隱射出凌厲之色,壓低聲線交待道,“金兄弟莫慌,一會兒若是打起來,你不必管我,只需先趕回莊裡向二位哥哥報信!”

“誒?”金虔一愣,驚望向一臉正色的丁月華。

丁月華望了一眼嘴裡好似塞了八個肉包子的金虔,勾出一個清麗笑顏,若清澈朝露,似淨水畫荷,“金兄弟放心,月華武藝雖是不濟,但護你離開還是綽綽有餘。”

金虔被丁月華一記笑靨晃得兩眼直冒粉紅泡泡,半晌才回過味兒來這丁大小姐說了什麼。

“那、那個,小姐是不是誤會了,這二位真的不是咱的仇人……”金虔嚥了咽口水,解釋道。

丁月華淡笑搖頭,猛然瞪向對面藍白二人,唰一下連鞘抽出包袱中的寶劍,音線仿若風擊銅鈴,脆音激盪:“二位,不管金兄弟之前與二位有何仇怨,我願替他一戰!”

這下不僅是金虔,連對面的展昭、白玉堂都愣住了。

金虔一把握住丁月華寶劍劍鞘,哭喪著臉:“咱和這二人真的是朋友!”

丁月華回望一眼,撥開金虔雙手,正色道,“金兄弟,你莫要怕連累月華,丁家人向來不是貪生怕死膽小怕事之輩!何況——” 說到這,丁月華垂眼,長長眼睫翹起,燦然一笑:“若是金兄弟出了事,我再到何處去尋一個可幫月華隱瞞裝病、替月華走遍杭州大街小巷買小吃甜點、願意和月華一起‘私奔’的‘良人’?”

金虔頓時淚流滿面,心中喜悲參半。

喜的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頂頭上司的未來老婆牢牢記住了自己恩情;

悲的是,頂頭上司本尊的殺氣溫度頗有向北極冰川貼近之勢。

“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白玉堂桃花眼角噗噗直冒火星。

這下就算跳進雅魯藏布江也洗不清了!!金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