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一看,頓時無奈,心道:嘖,這大嬸還真有意思,沒說兩句話,這可就要趕人出門了?得,咱還是識相點,撤吧。

展昭聽言也是微微一愣,黑眸定定看了範大娘一眼,起身抱拳道:“如此,我二人就先行告辭。”

說罷,便與金虔一起隨範瑢鏵一同出門。

只是在出門之時,隱約聽到屋內的老婦幽幽嘆了一口氣。

怪異,實在是怪異!

金虔邊走邊心中暗道。

再看那範瑢鏵,匆匆走到外屋,翻起一頂籮筐,提起兩籃水梨遞到金虔面前,潔白臉頰之上泛出兩抹紅暈道:“恩公,我娘平時不是這樣的,今日也不知為何會如此……這兩籃水梨雖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但也算我和我孃的一番心意,恩公您就收下吧。”

“這個……”金虔撓了撓頭皮,抬眼望了望展昭。

只見展昭點了點頭,望了金虔一眼,旋身出門,一道幾乎迅不可見的白光在轉身之時,飛入範瑢鏵懷中衣襟之內。

金虔雖然看不真切,但就憑那一晃眼的光華,就可以判斷那抹銀白至少一兩白銀上下,不由心中咂舌,趕忙接過籃筐道:

“即然如此,我們就卻之不恭了——那個後會有期,告辭。”

言罷,躬身施禮,趕忙緊走兩步,趕上展昭腳步,匆匆向縣城走去。

留下眼眶微微發紅的範瑢鏵,直直立在門口。

再說這展昭,一路上是面色陰沉,沉眉凝眸,金虔自然不敢搭話,只得拎著兩籃水梨默默隨在其後。

兩人步履匆匆,不過一盞茶時間,便回到到眾人落腳客棧。

徑直走上二樓,展昭來到包大人所居客房,開口就道:“屬下有事求見。”

“進來吧。”包大人屋內回道。

二人推門入內。

只見屋內包大人正中穩坐,公孫先生陪站一旁,張龍、趙虎護衛兩側。

四人見到展昭身後的金虔,皆是鬆了一口氣。

就見趙虎上前兩步,將金虔手中籃筐接過放在一旁道:“金捕快,你到底去了何處購買菜果,怎麼這會兒才回來。難不成真如展大人所言,迷了路?”

張龍也撇嘴道:“我看八成是,若不是展大人出去尋你,怕是這會兒還會不來呢。”

金虔聽言,不由無奈乾笑,剛想推脫兩句,卻見展昭上前兩步,面色沉凝道:“大人,屬下有事稟報。”

眾人見到展昭臉色,不由一愣。

包大人頓時斂去臉上笑意,正色道:“展護衛請講。”

“屬下遵命。”展昭一抱拳,便將這一路上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眾人愈聽,兩色愈是陰沉,待展昭講完,眾人皆是面色沉黑。

包大人沉眉半晌,突然道:“展護衛、張龍、趙虎、金虔聽令!”

“屬下在!”

“本府就命你四人即刻出行探訪,調查那範氏母子所言是否屬實。”

“屬下遵命。”四人同時抱拳回道,匆匆出門,只是臨出門之時,展昭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望了金虔一眼。

金虔頓時一個激靈,立即挺直腰桿抱拳道:“屬下明白,屬下自當在此捨命護大人周全。”

展昭點頭,旋身離去。

金虔目送幾人離去,轉念一想,才覺大事不妙,深感此時身處危地,趕忙施展輕功衝回自己客房,將原本落在房內大小藥袋盡數掛在腰間,又衝回包大人客房,這才安心守在包大人房外。

這一守,就守到了半夜時分。

*

屋內,雙雄聚頭,秉燭夜談。

屋外,夜色濃郁,哈欠連天。

“啊啊——困……”金虔摸摸鼻子,蹲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