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採取了行動:

“原來是二位大俠的胞妹,丁小姐果然是國色天香花容月貌蕙質蘭心……”金虔細眼一彎,整張麵皮都被一種諂媚笑臉所覆蓋,嘴裡順勢溜出一串溢美之詞。

不料,平日裡屢戰屢勝的馬屁經此時剛開了個頭,就碰了個大釘子。

丁兆惠一步搶前,擋在丁月華前面,遮住了金虔的視線。

丁兆蘭臉色一沉:“金小兄弟,請慎言!”

四道冷冷眸光,硬是把開封府第一名嘴的金虔嚇得一個哆嗦險些吞了半條舌頭。

“這、這個……二位大俠,咱只是……咳咳……那個……”想要拍一拍未來上司老婆的馬屁而已……

金虔強忍抹冷汗的衝動,瞄了瞄這兩個好似老母雞一般的護妹兄長

嘖,這兩個傢伙護妹子也護得太緊了,咱的用詞——比起形容貓兒的那些,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不用拿看十惡不赦惡貫滿盈死有餘辜登徒子的眼神瞪著咱吧!

最後,竟是坐在病榻上的丁月華為金虔解了圍。

“大哥、二哥,怎可對範兄弟請來的神醫如此無禮?”丁月華語氣略顯責備。

丁氏兄弟這才想起眼前這個其貌不揚說話油嘴滑舌表情猥褻的傢伙貌似還是個神醫。

“失禮。”丁兆蘭一抱拳。

丁兆惠仍是一副戒備模樣盯著金虔。

“咳咳……”金虔乾咳兩聲,挺了挺身板,一本正經道,“那就讓金某為丁小姐診脈可好?”

丁氏兄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讓金虔上前為丁月華號脈,而兩人卻是一人一邊守在床側,一副只要金虔有什麼不妥舉動就立馬將其拖出去的架勢。

鑑於丁月華的特別身份,金虔此次診脈格外用心。

嗯……脈象平和,不浮不沉,不大不小,節律均勻,從容和緩,流利有力——總而言之,丁月華目前的身體狀況是百分之二百的健康啊——嗯哈?

金虔一愣。

可這丁小姐的臉色……

金虔抬眼瞄了一眼。

嘖嘖,這靠近一看,這丁月華的面板可真不是蓋的,就跟剝了殼雞蛋似的,又滑又嫩,和那貓兒真是有一拼……

咳咳——重要的是,這膚色青中透紫,的確是中毒之兆,尤其是和丁月華脖頸處的白皙膚色相比,更是……

慢著!

這……這丁小姐衣領口怎麼也有青色——難道這毒還能傳染到衣領上?

金虔細眼眯起,在丁月華領口處細細掃描。

“嗯——咳!”丁兆惠突然咳嗽一聲。

“非禮勿視!”丁兆蘭冷聲在金虔耳邊提醒道。

“哈哈,醫者父母心,望聞問切嘛!”金虔訕笑收回目光,垂目繼續診脈,腦子裡可是噼裡啪啦:

脈相毫無異狀,自是身體康健;

面色發青,領口也有青色……嘖嘖,這丁大小姐的泛青臉色八成是用了什麼法子染上去的……

綜上所述,這丁小姐根本就沒中毒!

想到這,金虔又抬起眼皮瞅了丁月華一眼。

只見丁月華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絲絹帕子,掩在唇角,一派林黛玉病入膏肓的模樣輕咳兩聲:“之前請的數位名醫都說月華這毒是解不了,月華心裡明白,金兄弟就明說吧。”

“月華!”丁氏兄弟同時呼道,滿面痛楚。

金虔雙眼繃大,嘴角微抽。

丁氏兄弟站在兩側看不清,但金虔此時正對丁月華,距離不過一尺,看的可是清楚的很。

金虔敢用被開封府某腹黑竹子折磨的血淚史打賭,剛剛丁月華用帕子掩嘴的時候,嘴角分明上揚了十分之一個厘米。

百分之百、不!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