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柳趕忙拱手上前,高聲道:“屬下鄭小柳見過展大人。”

金虔也隨道:“屬下金虔見過大人。”

展昭抬眼一看二人,不由一愣。

只見那鄭小柳神色緊張,手足無措,望著自己的一雙大豹子眼卻是閃閃發亮,竟似見到上天神仙一般,不由有些後背發涼;再看那金虔,更是一反常態,低頭彎腰,唉聲嘆氣,身上一個碩大黑色包裹仿若龜殼一般扣在後背,神態萎靡。

就聽那皂隸班頭小聲問道:“金虔,你為何如此模樣?”

金虔聽言卻是直翻白眼,心道:廢話,如果讓你一大清早就揹著個鬼魂滿世界跑,恐怕形象還不如咱呢!嘖……想不到這烏盆竟然如此沉重,只換來一頓飯,實在是不值,失算啊!

皂隸見金虔只是翻白眼,卻不回話,不由有些不悅,口氣也硬了起來,又道:“金虔,本班頭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金虔此時正心悶難耐,一聽班頭如此問話,不由有些火氣上湧,剛想回嘴,卻聽展昭一旁說道:“班頭,此二人還要隨展某出門辦案,時間緊迫。”

那班頭一聽展大人發話,立刻像換了人般,轉身陪笑道:“展大人所言甚是,屬下就不耽擱展大人出門辦案了。”回頭又對鄭小柳和金虔豎眉小聲道:“你們兩個,此次隨展大人出門,可要小心從事,要是誤了展大人公事,丟了咱們皂班的人,哼哼……”

金虔一見,頓時無語,心道:想不到這班頭的變臉技巧比四川的變臉大師還要精湛,回來咱可要好好討教一二。

那鄭小柳一聽,卻立刻高聲道:“班頭放心,咱們此次定為皂隸一班爭下面子。”

班頭這才安心點點頭,恭送三人出門。

三人出了府衙大門,展昭便開口問道:“鄭小柳,你家住汴梁城何處?”

鄭小柳一聽展大人問自己話,激動的聲音都變了,整整提高了兩個八度:“回展大人,屬下家住馬行街,離此不遠,步行半個時辰便到。”

金虔一聽就傻眼了,心道:什麼?!半個時辰,換算成現代時間,豈不是要走一個小時?有沒有搞錯!等走到小六家,估計咱也離閻羅殿不遠了。

想到這,金虔趕忙快步上前,走到展昭身側陪笑道:“展大人,既然小六家如此之遠,不如咱們租個馬車……”

展昭微一蹙眉,道:“金虔,不過一個時辰的腳程,何需馬車代步?”

這隻葛朗臺貓!吝嗇貓!

金虔僵住身形,臉皮有些不受控制抽搐。又聽鄭小柳一旁煽風點火道:“金虔,一會兒就到了,不用叫馬車,俺每次都是走回去的。”

金虔狠狠瞪了鄭小柳一眼,本也想賞展昭一眼,但奈何自己沒這個膽子,只好作罷,心道:敢情你們兩個大男人,身無旁物,如同散步,咱一個弱女子,身上可還揹著一隻冤鬼呢!

展昭看金虔臉色忽白忽青,眼神頻頻向身後烏盆瞥去,頓時心中明瞭,緩聲道:“金虔,展某見你身材瘦小,恐怕背不動這烏盆,不如讓展某代背如何?”

金虔一聽不禁一愣,抬眼一看,見那展昭雙目朗然,身形俊雅,沐在朝輝之下,竟似那天神臨世一般,不由心中一陣感動:貓兒,咱錯了,咱不該說你是吝嗇貓,貓兒您可是大大的好貓,簡直就是觀音貓下凡,如來貓轉世。

“既然展大人如此命令,屬下自當遵從!”感動了一番,金虔趕忙將背上的烏盆解下,遞給展昭。

可那烏盆還沒碰到展昭手指,就大叫起來:“萬萬不可!”

三人皆是一愣,就聽金虔惱怒道:“劉烏盆,你又怎麼了?”

烏盆幽幽道:“展大人正氣太重,如果草民近身,恐怕魂魄不保!”

金虔此時真的想把這個烏盆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