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驚,見兩人的侍女已被嚴真真使開,遙遙地綴在身後,才鬆了口氣:“王妃何出此言?其實……”

她說了兩個字,便頓口不言。嚴真真也不細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沒有防礙到自己,大可不必如此防備。

不幾步,也就到了齊紅鸞的屋子。再看時,齊紅鸞果然臉色微見好轉,說話卻仍是氣息短促。

安容雅微微訝異:“她竟然是真病了?”說著,抬眸看了嚴真真一眼,若有所思。

“王爺……”齊紅鸞眼淚汪汪,不,是淚如泉湧,兩行淚如自來水被擰開了龍頭似的,嘩啦啦地往下流。

“沒事的,王妃已著人去請太醫了,一會兒便到。”孟子惆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落痕跡地避開了她伸出來的手,“王妃,崔太醫何時能到?”

“已打發了咱們的轎子過去接,想必不會太久的。”嚴真真老老實實地答道。

齊紅鸞見嚴真真與安容雅雙雙站在床前,忍不住用手指向了兩人:“王爺,是她……或者是她,不對,興許是她們兩個合謀要把我給害了”

“不得胡說”孟子惆喝道,“家和萬事興,你可莫因一時病了,便要胡亂指責人。王妃與安側妃如何要來害你?這幾日,你的病不是一時不甚好麼?”

齊紅鸞欲待辯解,方覺無話可說。這幾天自導自演了幾場“病危”的好戲,今日卻演得真了,反沒人信。

不一刻,果然請得崔太醫前來。太妃見太醫來得如此之快,倒沒再給嚴真真臉色看。只是崔太醫見了齊側妃,臉色不虞:“原來並非王妃病了。”

齊紅鸞臉色更白,恨恨地瞪了嚴真真一眼。

“王妃體恤側妃,還請崔太醫看一看。”太妃忙打起了圓場。

“崔太醫,您也知道,齊側妃與我家王爺自小一同長大,情份與人不同。這不,一般的大夫她又不信,連著看了幾日,都是這樣病怏怏的樣子,這才斗膽請了崔太醫前來。好歹開個方子,我們按方抓藥便是。安妹妹,你且把這幾日的醫案拿來,給崔太醫參詳。”

“我不是這幾日……”齊紅鸞想要重訴病情,卻見嚴真真似笑非笑睃過來的一眼,想起自己“病重”的訊息,闔府皆知,竟是說不出話來。

崔太醫本非內科聖手,又聽嚴真真說起此病非止一日,只是草草一檢查,看著以前的方子按方抄寫。嚴真真見他如此“上路”,自然又加送了一個厚厚的大紅包,親自把他送了出來,又說了不少親切的話,把崔太醫哄得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既然只是宿疾,只得好好將養,別動不動的就是最後一面,這話可吉利麼?”孟子惆沒好氣地叱道,“你也知道咱們情份非比尋常,別總拿這話來刺心,知不知道?”

嚴真真頓時暗暗叫好,這話說的,可真叫那個冠冕堂皇啊。若非她早知他的心意,還真以為這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值得成全呢

“表哥,可我明明……”齊紅鸞委屈地扁了扁嘴,眼圈兒又紅了。可惜這一招實在是被她使得太濫,至少孟子惆對此沒有感覺,只草草地又安慰了兩句,便待走人。

太妃忍不住開口幫腔:“王爺,紅鸞病成這樣,還一心惦記著王爺,便在這在裡多陪她會兒罷?”

孟子惆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那你們都各自散了罷,齊側妃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總得好好兒的調養,平日裡在飲食上頭多照料些。”

安容雅見嚴真真沒有反應,才想起管家的大權,還沒有交還給她呢,只得躬身答應了下來。

太妃雖然不滿,可也不想提醒安容雅交權。在她看來,在同為側妃的安容雅手裡,至少比在嚴真真手裡要容易拿過來。

“臣妾告退。”嚴真真也不浪費時間,拉著安容雅便告辭。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