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貓膩”,自然不必對她一一細數。他貪看她的笑容,一時失了神,默不作聲。

“對了,得招些夥計培訓……就是得讓他們知道,平時上工幹些什麼。還得到木匠鋪子裡去打些架子,量好了尺寸,估計可以擺上十來排的。明兒要去宮裡,我趁機去看看現場,回頭好好設計一下。”嚴真真拿著薄薄的協議,覺得自己的事業,可以從現在就揚帆起航。

“你說該怎麼辦,那就怎麼辦罷。明兒去皇宮……是和臨川王一起去罷?”龍淵的笑容變得勉強。

其實,他即使笑的時候,也總帶著兩分清冷,透著點“生人勿近”的氣息。不過,嚴真真卻從頭到尾無視,給出最燦爛的笑容,讓他無比留戀,不能自拔。

“啊?不是去給皇后賀壽嗎?”嚴真真眨了眨眼睛,“皇后在坤寧宮,男人們也能進去朝賀?”

“皇后千秋,百官朝賀,這是慣例了。”龍淵嘆息著為她解惑。

“那……”嚴真真有點苦惱,“明兒就不能溜去看咱們的鋪子了?唔,興許回來的時候,他要應酬那些官員,我先回來,順路去看兩眼,也好心裡有個數。這些吃食和生活用品的擺放,也大有講究。”

孟子惆自大病初癒,似乎一下子忙碌了起來,和一些平時交好的朝臣,聯絡越發的緊密。

“若是沒有機會,下回再看也不妨。你不是說,要年後才開張嗎?還有些日子呢”龍淵看她垮下的小臉,忍不住安慰。

“可是籌備工作也很多啊,這些進貨的渠道要打聽好,還有架子的設計和擺放,糕餅店也要考察,得挑京城最好的。”嚴真真掰著手指頭,一條條地算給他聽。

“這些我來做?”龍淵主動請纓。

嚴真真不假思索地點頭:“好啊,你願意做那自然是最好的了,我其實不方便經常出去,也只能麻煩你。不過,你得了閒,悄悄地替我開一扇角門,那我……”

龍淵下意識地點頭,但隨即又搖頭:“角門開得隱蔽,早晚會被人發現,總於你名聲有礙,此舉不妥。”

“可是,我出門很不方便,總不能成天從大門出去罷?就算臨川王沒意見,太妃和齊紅鸞兩個,也會在他耳根子邊上吹風。到時候下了禁足令……”

“這麼著罷,你有什麼事就交代我替你去辦了可好?”龍淵試探著問,又謙虛了一句,“不過這個我不在行,恐怕會給我辦砸了。”

“不會的。”嚴真真求之不得,“你連殺手這種職業都能做到頂尖,像這種事兒,自然輕而易舉。再說,我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

龍淵笑著應了,又問了一些天真真細節方面的事,才告辭而去。嚴真真伸了個懶腰,心念一動,又閃進了空間。看了看自己種下了人參苗,長勢已經頗成規模。看來,到明年超市開業,就能源源不斷地供應人參。紫參是不敢拿出來的,這麼豐富的資源,一則會降低紫參的市價,二則也太驚世駭俗。人參還有地方可以收購,紫參這玩意兒,一向是有價無市的。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光是這些人參,就能收回成本。所以,賠本兒的買賣,基本上不會是她做的。看著小木屋裡,堆得滿滿的琴棋書畫,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全都在一張張的紙以及翻得半爛的棋譜上。

琴棋書畫,她也算是個夠格兒的古代仕女了吧?她看著光潔如新的琴,和行雲流水般的毛筆字,有些悵然。縱然學得才藝雙絕,又能如何?

在小木屋裡勉強清理出一塊地方,供自己休息。地上只是簡單地鋪了一床被褥,比日本人的榻榻米還要顯得侷促。

生活質量,追求總是越來越高的。她計算了一下,覺得空間的“長大”,似乎無法用方程式來解答,只能隨意抽了本書出來,卻看得昏昏欲睡。這些才子佳人的小說,用來催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