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辜的小夥子身上,然而後者受到了小雅的責罵聲時他不僅沒有露出絲毫生氣的神情,反而是苦笑著用手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臉上清楚的寫出了“我已經習慣了”五個大字。

“小雅,他是你的朋友嗎?”觀玲總算是找到機會從楊遠航的懷裡面逃出來了,紅著臉的她急忙跑到了小雅的身邊,不缺有故意轉移注意力嫌疑的開了口。

“不是。”小雅果斷的搖了搖頭,這個女孩有意無意的挑著精緻的眉頭看了楊遠航一眼,然後笑眯眯的看著觀玲道:“他叫大頭,和我家養的小白一樣,是一個天生就是奴隸的命。”

怎麼感覺這丫頭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呢?楊遠航悶悶不樂的瞪了小雅好幾眼,而後者卻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依舊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觀玲身上。

“你好,我叫文大同,是小雅的……好吧,算不上朋友,我是她的奴隸。”這位自稱是文大同的年輕人話才說了一半,小雅彷彿是漫不經心的轉過頭不冷不熱的看了這邊一眼,頓時文大同無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立即改了口。

“看來你挺怕這個小丫頭的。”楊遠航笑呵呵的拍了拍文大同的肩膀,壓低了聲音湊到對方耳邊道:“我叫楊遠航,不過我卻不像你這麼害怕她。”

“其實這也不算是害怕。”文大同忽然笑了笑,不過他的笑容一閃即逝,就如同曇花一現一般,來的快,去的卻是更快。

楊遠航看著文大同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心裡有些疑惑,不過這終究不是他們家的私事,既然對方猶豫了,顯然他是不願意告訴自己,所以楊遠航也不打算再去多問了。

“你和小雅認識多久了。”小雅那邊正和觀玲聊的開心,而文大同似乎也不是一個能耐得住寂寞的主,他看到楊遠航失神的盯著那些散落的檯球,當下他主動開口了。

“沒多久。”楊遠航搖了搖頭,平靜的笑了笑:“不到一個月。”

“看來你們關係挺好的。”文大同像是感慨又像是向楊遠航訴說,看著對方那疑惑的目光,文大同立即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又多愁善感了。”

“沒有的事。”楊遠航擺了擺手,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剛才那句話是不是想說小雅身邊的朋友很少,而且她還很怕生?”

“你怎麼知道?”文大同一愣,隨即恍然道:“舉一反三,厲害了。”

“我也只是剛剛才想到的。”楊遠航搖頭晃腦,他的確是從文大同剛才的那句話推斷出來的,這完全只是他的一個猜測而已,毫無根據可言。

“你會桌球?”文大同注意到了楊遠航手上的那根球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瞬間,楊遠航清楚的捕捉到了這個年輕人的眼中綻放出了一抹異彩,這抹神采,是剛才那副給人印象逆來順受的文大同所看不到的。

“會一點點。”楊遠航沒有隱瞞,也沒有吹噓。

“大頭,小白的球技很厲害的。”小雅顯然一直都在一旁偷聽兩人的談話,她找到了插話的時機,女孩站在了楊遠航和文大同兩人的中間,一臉自豪的看著文大同:“小白可以一杆清場,而且能打出很多好球,你難道想和他比?”

“有這個想法。”文大同笑著點了點頭,“如果你剛才不那麼說的話,我可能還會壓制住自己,不過現在,我的興趣已經被提上來了。”

“那我就在一邊圍觀你被虐了。”小雅嫣然一笑,“大頭,如果你一分都沒有得的話,那你一會就請我們吃飯去。”

“你這話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文大同哭笑不得。

“你就等著瞧吧。”小雅學著楊遠航的樣子高深莫測的一笑,然後轉過頭朝著楊遠航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帶著幾分警告味道的開口:“小白,你可不許放水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