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進入口袋,石國柱也是一陣興奮,急促的向哨探下著命令。

那名哨探也是知道,現在是殲滅這支明軍的大好時機,也是他立功的大好時機,於是,在接到命令之後,就悄悄的潛了過去,很是探出一段距離,才再度回報,“啟稟副都統,沒有看見明軍步卒。”

石國柱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就說道,“什麼?”

那名哨探聽見石國柱的問話,再次答道,“啟稟副都統,沒有看見明軍步卒。”

石國柱知道,他聽得很清楚,絕對沒有錯誤,於是咬著牙齒說道,“再探”

許久之後,那名哨探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回答到,“啟稟副都統,還是沒有看見明軍步卒。”

聽到他的話,石國柱一把將他揪了起來,大聲喝問到,“你可探清楚了。”

這個時候,那名哨探那裡還有半分要立功的心思,只希望石國柱不要將氣撒到他的身上才好,戰戰兢兢的說道,“小的探的很清楚,在那隊騎兵後面不僅沒有明軍步卒,連半個明軍都沒有看不見。”

實際上,石國柱心裡是明白,這名哨探不可能撒謊,也沒有必要撒謊,只是他不願相信。現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一把將那名哨探丟到一邊,三兩步衝到山坡上,把一支千里鏡伸出草叢,隱隱的看見幾名明軍騎兵在追殺著那些綠營兵。

他看了許久,倏然間發現,就連這股騎兵部隊,也不是什麼大部隊。

這時,他的不遠處,傳來一陣很是輕微的聲音,只聽得他們在那裡說道,“咱們在這個草叢裡蹲這麼久,就是為了伏擊這麼幾百名騎兵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咱們是被發現了。”

“別吵、別吵,若真讓那些騎兵發現了,小心軍棍。”

聽到這些士卒的對話,石國柱的心在往下沉,此刻,連這些小兵都看出不對了,他作為清兵的副都統,如果還看不出來,那他也不會身居如此地位,更不會成為吳三桂的心腹了。

他知道,此刻吳三桂正巴巴的在後面等著他號炮的聲音,然後次第發動攻勢。如今,伏擊一事有可能要泡湯了,但接下來如何處置,總要身為主帥的吳三桂拿出個策略來,於是,立刻派遣傳信兵,跋涉在荊棘之地,朝著吳三桂所在的地方彙報過去。

實際上,這個時候,吳三桂已經不是巴巴的在等待,而是心懷焦慮和憤怒,看見石國柱的傳信兵,劈頭蓋臉的罵過去,“你們副都統是幹什麼吃的,明軍的騎兵都已經追殺到我這裡了,為什麼還沒有聽見他的號炮聲,難道明軍還沒有全部衝進來嗎。你告訴他,如果明軍太多,就把他們攔腰截斷,先吃掉一部分。”

聽到吳三桂的罵聲,那名傳信兵愣了神去,半晌之後才答道,“啟稟王爺,除了那隊騎兵之外,我們沒有看見任何明軍。”

“什麼?”聽到他的話,吳三桂也是有點不可置信,為了吸引明軍,他不惜把自己的糧秣重地告訴對方,更採用欺騙的手段,讓大隊的綠營上演了最為真實的一場大潰敗。

從他前幾次與明軍交戰的情況來看,這支從騰越崛起的軍隊作戰兇狠,縱然是面對八旗兵也毫無畏懼,反而躍躍欲試,一旦發現戰機,一定會發動雷霆攻勢,不將當面之敵碾成粉碎,誓不罷休。

正是因為了解到這支明軍的作戰習慣,他才敢於制定如此策略。正所謂驕兵必敗,這支明軍連番大勝,已到了把清軍渾然沒有放在眼裡的地步,再加上,清兵佔據天下,兵源眾多,他們要想平定雲南,只能是在清軍援兵到達之前,徹底的驅除吳三桂和卓羅帶領的雲貴主力。

如今,他們應該更加暴躁的向潰兵發動攻勢,乘機焚燒清軍糧草,一舉奠定雲南局勢才對,怎麼可能只是派遣幾百騎兵進行追擊,這分明就是在敷衍了事。

吳三桂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