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他見今天來的人多,擔心喜清歡照顧不到會惹人非議,便拄著棍子到了池塘那邊,一來可以幫著照看一下,二來那邊正在開始打木樁,喜世廉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

面對這些熱情的鄉親們,喜清歡現在已經很淡定了,她隨身帶了紙筆,將來的第一個人都記錄了下來,雖然爺爺沒有說這些人的“工錢”要出多少,但現在記錄下來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混水摸魚。她承認小柳村的民風頗為淳樸,可是,這並不代表裡面不會出現個別的老鼠屎,要真有這樣的人出現,她損失些小錢事小,就怕以後別人會有樣學樣,到時候她的麻煩就更大了。

況且,她心裡也存了另一個想法,爺爺把恩情看得比山重,要是勸他從此對鄉親們不管不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那麼,她就必須要想個兩全的方法,既能替爺爺還了恩情。也能讓自家擺脫“散光光”的結局。

四十多個人齊上陣,短短三天,喜清歡想要的東西便全部完工了,這下,不用喜慶靖提。她便很高興的把“工錢”發了出去,這兩次去鎮上都是尹氏帶隊,幾人倒是挑回來不少的米,鄉親們想要米的就給米,想要現錢的就按著喜清歡記錄的發了銅錢,總算是賓主盡歡。

送走了鄉親們。喜清歡便老氣橫秋的坐在那兒算這兩天的賬,現在,她已經養成了天天記賬的習慣。不過記的都是流水賬,家裡的一應收入開支都記在上面,接下來,她要做的便是把這次建池塘雞舍鴨池的成本給算出來。

旁邊,喜慶靖和喜守業、喜世廉正在商量著以後誰去池塘守夜的事。喜守業和喜世廉倒是想自己去,只是兩人的傷都還沒好俐索。喜慶靖自然不同意,可他要去那兒守著,喜守業等也是不同意,因此便陷入糾結中,尹氏倒是個好身手,可她到底是孀居,一個人住在那兒怕是要招來閒言碎語,餘下的人也就只有喜冰歡和喜延年兩個功夫好些,可喜冰歡是女孩子,也不妥當。

算來算去,便只有喜延年一個合適的。

“年哥兒。”喜世廉當即拍板,讓喜延年去,“讓你一個人搬到竹屋去住,你敢不敢?”

“敢,當然敢。”喜延年立即拍著胸膛保證,“我保證不讓人偷走一根魚一隻雞鴨。”

“我也去。”江洛站到他身邊,目光坦然的看著喜慶靖。

喜慶靖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的原意也是如此,喜延年功夫還勉強,可性子浮躁定力不足,江洛倒是個做事穩妥周全的孩子,兩人又一向同進同出,正好可以互補一下。

喜延年和江洛兩人得了任務,倒是挺高興,直接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差不多每家都來了吧。”喜冰歡湊在喜清歡身邊看著她記錄的名字,手指隨意的在上面划著,“咦?好像那個柳來福沒來呢。”

“哪個規定非要每個都來的?”喜清歡好笑的應了一句,在紙上落下最後一筆,看看這紙上的字跡,她才真的覺得當初多虧了外公的嚴厲,讓她不至於拿著毛筆卻下不了筆,雖然寫的不怎麼樣,但對一個十歲的女孩子來說,已是相當的整齊了。

“當然沒有這個規定啦,我只是看到了隨便說說的。”喜冰歡沒什麼興趣的收回了手,目光胡亂的轉了轉,便神秘兮兮的貼到喜清歡耳邊,以很低很低的聲音說道,“我們上一次送魚去江府,看到江家的那個二夫人了呢。”

“誰?!”喜清歡一凜,瞬的回頭看向喜冰歡。

“就是江家的……”喜冰歡反被嚇了一跳,脫口說道,話一出口便看到喜慶靖等人也停了說話看向了她。

“三三,你說的什麼江家?”喜守業嚴肅的看著她。

喜冰歡被凝重的氣氛給弄得小小的緊張了一下,她不安的看了看喜清歡,才說道:“就是我們送魚的那個江翰林江家。”

“你們在江家遇到誰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