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都找不到。

“雲先生真是可喜可賀啊。”北冥在一旁為我高興,他一點也不介意我吃光了他的東西。

我右手肘撐在一邊地窗框上。右手自然歪曲著放在鼻下,食指抵在唇上,輕輕摩擦,這是我思考的習慣性動作。我不再揣測這些人意欲何為,而是揣測老天意欲何為?他想做什麼?他下一步棋又想怎麼走?又要給我安排怎樣的命運?讓我扮演怎樣地角色?

如果我順了他的意。做孤崖子地徒弟將會如何?如果不做,又會如何?

“雲先生受傷了?”脖子忽然被人碰觸,將我一下子驚醒,差點忘了,身邊還有一個北冥。汗一下,居然當他不存在。我慌忙摸了摸布條,乾笑著:“沒事沒事。”

“雲先生!”北冥的神情忽然認真起來,“受傷不是兒戲,在下發現雲先生的時候。雲先生躺在山野之間,是不是雲先生又遭到行刺?”

“沒有……”我側過臉看著窗外,暮色正濃。一輪淡淡的月亮正從東邊升起。

“傷口若是不好好處理,會腐爛。所以雲先生還是讓在下看看!”北冥忽然拉扯我的布條。我怒了。開啟他地手,生氣道:“我說不用了!”

我的怒喝飄出窗外。此刻窗簾正掀著,外面的侍衛驚懼地朝裡面望來,我立刻垂下臉看自己的腳。

我不該如此,把氣撒在北冥身上,他畢竟是好意。

北冥靠在一邊不再說話,試想他一個皇族幾曾被人忽視,甚至是冷落,還被人呵斥。

暗自懊惱了一番,自己又衝動了。

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正眯眼盯著我的脖子,眼中射出了慎人的寒光。我有點心虛地拉好脖子上的帶子,深怕那些草莓印露出來讓他看見。

“對……對不起……”我不敢看他,小聲說著,“您是殿下,小人……小人還是……”

“你是不是餓了?”

“啊?”我在跟他道歉,他卻問我餓不餓,我揚臉看他,他的臉上掛著神秘莫測地笑:“你把案上的東西全吃了,一定餓了,我們去吃東西。”

“呃……好……”

“雲先生願不願意去北冥府上做客?”

又來了,想騙我去他家……我的臉瞬即誇了下來,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北冥單手撐在車窗邊,淡淡道:“是做客,不做事,即可保你安全,又可讓你遠離某些人地騷擾。”

某些人……騷擾……心慌了一下,莫非他剛才看見了?

我皮笑肉不笑道:“只吃飯不做事?”

“恩,只吃飯不做事。”

“米蟲?”北冥覺得我這個形容很有趣,臉上也揚起了笑意:“恩,米蟲。”他輕輕吸了口氣,道,“經雲先生這麼一提醒,在下的家裡還真養了不少米蟲。”

“那最好,多我一條不多。”

“也對,多你一條不多。那我們幾時啟程?”

北冥動真格地了,我旋即陷入沉思,真要跟他去嗎?如果我離開無雪居,離開隨風,我一個人根本無法立足,既然要躲,就躲個徹底。我側臉看著北冥,他深沉地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個人城府如此之深,我跟了他會不會真如他所說,只做米蟲?他會不會軟禁我?

其實我的能耐相處久了就會知道,不如先在他府上躲一陣子,逃避追殺,也逃避……隨風,然後再離開,想那時北冥已經知道我是怎樣地人,自會放我走。

我立刻笑道:“等秋雨完婚。”

“哦!”北冥瞬即瞪大了眼睛,“對阿,真沒想到寧公子原來是女子,讓在下可是大吃一驚啊,呵呵。好,北冥就等先生,不知北冥是否可稱呼先生為飛揚?”

“當然。朋友嘛。”我象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