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早早地就藏在了自己身後的桌面下!

敵人準備充分!

店小二衝過來,對面的暗器高手也在緩步逼近。王天逸處在兩頭夾擊中!

“嚓”豎在空中桌子剛碰到地面,王天逸手一抬,又讓它懸了起來,仍是擋在空中,腳一蹬,身子卻箭一般的朝背後窗戶退去!

“要逃!”店小二一聲大叫。

王天逸心念一動。握劍的手雖然艱難卻仍準確無誤地在飛退中捏了一個椅背。

頓步!扭腰!轉身!甩手!直捅!

在破碎的窗樓中,椅子被王天逸一把捅出了窗戶。

“嚓!”椅子震動了一下,發出一聲響。

和直著重重擊破窗戶的聲音相比,這聲音真是可謂輕響,但這“輕”比“重”要可怕百倍。

“重”不過是木頭相擊發出的雜音,而這“輕”冰冷沉重,是金屬遇到木頭那種刻骨寒冷的睥睨。

在這“輕”中,王天逸手裡只覺猛地一輕,這把結實的椅子已經被剖成了兩段。

整整齊齊的剖開,宛如皰丁解牛般利索。又如刀切豆腐般輕鬆。

但是剖椅子的白光湧過椅子後毫無停留,直直的朝正當視窗王天逸當胸切來,王天逸一個閃身,猛地朝門口衝去!

王天逸確認,不管是自己還是一把椅子,先出去的都必然這樣被窗戶下埋伏地拿刀高手斷成整齊的兩截。

孤立無援的一個人。背後暗器高手,側方劍客,窗外刀術好手佔據,沒有人能在這樣的包圍夾擊下強衝視窗成功!

只能衝門,而王天逸現在要做的就是祈求,祈求門口沒有戰力如此強的敵人把守。

去門口只有幾步路,而卻宛如荊棘遍地,透骨釘就握在指縫裡宛如嗜血地飛天蝙蝠等待出擊。但卻沒有射出,因為王天逸如老鼠一般矮身急竄,一邊跑一邊掀桌子掩護自己。

人最好一次只做一件事。

急跑和掩護是兩件事。

這些王天逸都知道,但他不想釘著一身暗器衝出門外,所以只追擊的劍客幾步追上了他。

長劍急打而來。

王天逸咬著牙,頓步轉身,踏步把自己位置擺在劍客和暗器高手連線的延長線上,只有這樣才能阻礙暗器發射。

但敵人和王天逸都知道,他只能阻礙一個瞬間。一招的時間!

一招!

劍客招數不復雜不繁瑣,沒有什麼後招的打算,上來就是藉著衝勢的一個斜下刺小腹。

劍客不需要要變招,因為發動第二招致命攻擊的不是他,而是身後的同袍,自己無論得手還是纏鬥都沒所謂,有身後同袍發動殺著;而身後同袍得手還是失手也無所謂。還有自己或者趕來地第三個同袍發動殺著;要的只是阻礙王天逸流暢的逃離這屋子就可以,王天逸脖子上已經圈上了絞索。

真正高明的協戰,一加一遠遠大於二。

誰都明白誰的處境,誰都明白各自的戰術。

劍客戰法和尋常一一對決時絕對不同,而一樣感覺到那“絞索”的王天逸的戰法同樣怪異!

沒有全力以赴的博命出劍換取對方滯緩,更沒有不計一切轉身衝門,他左手劍猛地格住了對方右手劍,右手劍也幾乎同時砍在了對方劍上。竟然是雙劍同時格開對方長劍,身體都側了過來,成了肩膀對著對方胸脯,宛如一見兵刃刺來就膽戰心驚地忘了“看人不看劍”教條的江湖新手!

“你格擋又何用?”劍客冷笑著聽憑王天逸格開長劍,身體同時順勢朝旁邊撤開,就要為身後高舉透骨釘的同袍讓開王天逸的門戶!

就在這時,王天逸身體猛地跟著劍客歪了過去,右臂陡地曲起肘尖化了肘椎死力朝劍客面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