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加強。

李佑的同鄉,趙天官雖然萬年的面無表情,但卻暗暗對李佑喝彩。這小同鄉要是真有這個本事,一舉掀翻掉目前現行的廷推制度,對他當然是天大的好事!

隨便想象就可以知道,當廷推中沒了宰輔大學士,沒了君上臨朝監視,那在參與人員中,誰是引導風向的老大?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吏部尚書!

即便李佑今日不成事,但只要敢站出來丟擲這個話題,引起朝臣議論紛紛,那也是相當大的收穫了。有了開端,還怕沒有後續?

話說李大人當初是抱著研究廷推程式的態度借來了會典卷五,誰知道居然發現景和朝廷推與會典上不太一致,登時大喜過望。

按照事先想法,今天只要風頭不妙,無論如何也要將會典當做“祖宗法度”搬出來的,至少可以充當緩兵之計。實際上他也正是如此做的,至於再下面,就全靠臨機應變了。

李佑暫時沒有精力去考慮,自己可能會引發的這些後續變局,他正在絞盡腦汁的考慮下一步怎麼走。

目前只有他勢單力孤的在丹陛前聲嘶力竭高喊祖宗之法,而別人議論的議論,裝啞巴的裝啞巴,看熱鬧的看熱鬧,沒有應招的,沒有捧哏的。請牢記大約是覺得這個話題太嚴重,一個不好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所以不敢輕易開口應聲罷。

可憐李大人雖然舉起了無人爭鋒的旗幟,但到目前為止,實際殺傷力卻十分欠缺。

連續兩次奏請,均不能在錢太后這裡開啟突破口,李佑萬般無奈。

他只好轉過身軀,滿臉鄭重神色,朝著首輔徐嶽行禮道:“我大明自有制度,內廷外朝,各有職事,互為制衡,可保君上杜絕偏聽偏信,焉有內廷延伸出外道理?如此便成一言堂,非長久之道也!”

又勸道:“閣老位列首揆,人臣之極,自當以身踐則,並勸君上迷途知返,不然有失職之虞!叫後世何以看待?”

雖然被李佑主動找上門,還暗含有激將計,徐首輔仍不答話,也不中計。他冷漠的看了李佑一眼,心裡的評價只有一個詞,冠冕堂皇!

了這許多,不就是為了檢校僉都御使官職麼?若內閣退出廷議,那麼外朝豈不趙天官成了首領?趙許二人若內外聯手,肯定不是好事。

徐首輔不願與李佑糾纏,甚至不想與李佑說話。見李佑還要繼續與他囉嗦,心裡厭煩得很。便閃過李佑,上前對慈聖皇太后奏請道:“請聖母再下諭廷推,不必受外物紛擾。”

雖然首輔大人的實際人望在內閣只能排到四五名,但畢竟也是二十幾年宦海的人物了,處理問題的能力怎麼也是有的。

很簡單,一個字也不提會典,無視李佑的舉動,擱置一切爭議,先照舊例舉行廷推即可。那李佑只是個等待結果的被廷推物件,又不是正式參與廷推的朝臣,有沒有他無關緊要,他的態度其實也無關緊要。

慈聖皇太后的身份只需獨斷,自然不會與李佑爭辯什麼對錯,但又不方便無視會典直接下旨。終於等到了有人奏請,連忙順勢下諭道:“准奏!”

看戲的人暗歎一聲,這次也就這樣了。一年多不見,李大人雖然風采依舊,永不服輸,但本次真沒希望了。太后加首輔同時壓下來,這種分量很難再辯駁回去。

其實李大人已經盡力了,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計謀都是無用的。不過他成功掀起了廷議制度的話題,後續肯定不會斷絕的,今後少不了為此明爭暗鬥。

李佑臉色灰敗的退回殿門,與其他兩個待選人並列,等候最後的判決。

趙天官第三次開始主持廷推,這次沒有意外發生打斷他,很順利的開始了。

天官大人又想起,本次廷推按照諭示還有個廷辯環節,他暗道以李佑的伶牙俐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