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終究是做了一場白日夢。

宮友春豈是真糊塗之人,宮櫚一事已令他追悔未及,大呼痛心,怎麼可能還會再去做那等吃力不討好之事。

此時的宮茗兒已是四面楚歌,即便她鬧絕食也鬧過,尋死也尋過,皆無法改變她即將被抬入賈家的事實。

白青亭不知道這時的宮茗兒是作何感想,也不知宮茗兒悔不悔的,她只知道白府的小妖精們若是不安份守已一點,她有的是辦法讓她們追悔莫及。

特別是白綠雪、白銀珠與白紫衫頻頻往她映亭樓走動。時常狀似無意地提到君子恆如何如何,藉著關懷她而行打探君子恆行蹤為實。

她心中想啊,她們定是打算先自她這邊摸清君子恆的行蹤,再在外設個局與君子恆來個偶遇。

才子佳人偶遇的那一個場面,想想是挺美的。

可她們註定只能做做美夢而已。

且不說白青亭絕無可能說出君子恆的行蹤,即便她有心幫她們,她們也絕然近不了君子恆的身。

她倒是希望她們能近得了君子恆的身,那麼她便看看君子恆到底能不能讓她們這些小妖精得手。

所謂坐懷不亂,也不知君子恆那傢伙能不能做到?

小七送走了白綠雪、白銀珠姐妹二人後,便嘟著嘴回來:

“姑娘。她們要是再來煩人。不如讓奴婢將她們一拳頭打了出去!”

白青亭笑道:“我都還未不耐煩,怎麼你倒先不耐煩起來了?”

小七道:“那是姑娘心性好,又心慈,念著她們是白家的妹妹。可她們可曾念過姑娘乃是她們的姐姐?”

白青亭在窗邊的貴妃榻上坐下。盤起腿道:

“念不唸的倒是無所謂。反正今日有白家的姑娘與宮家的姑娘,明日便還會有別家的姑娘,根源在你家公子身上。若他真能做到坐懷不亂的境界,即便是來再多的姑娘,我也沒什麼可不耐煩的。”

小七想了想,還真是!

於是她閉嘴了。

白青亭見暮色漸濃,想著時辰差不多了:

“去吧,給小九上上藥去,我瞧著小九身上的燒傷再過幾日應當便能全好了。”

小七應道:“是,姑娘,奴婢這就是!”

今日溫均樓那邊傳過話來,說是各院的姐妹及兄弟都要到溫均樓去用晚膳,小七給小九抹好藥回來,溫均樓那邊正好差了人來請。

小二也自君子恆那邊回來了,並帶來了賈從芝的訊息。

小二向白青亭稟報了之後,白青亭便讓小九留下,帶了小二與小七前往溫均樓。

到了溫均樓,嫡長房除了姨娘之外,所有人皆已到齊,只等著白青亭一人。

白青亭給白世均夫妻行過禮後,便請罪道:

“倒是我來晚了,讓父親母親,大姐七妹八妹及宗兒久等了!”

眾人皆道無事,是她們來早了。

白大夫人令人傳上晚膳之際,白耀宗將白青亭拉至廳外一旁去,又望了望廳內有無人看過來,見無人注意這邊,他方小聲說道:

“三姐,我有件事不知應不應當與你說說……”

白青亭好奇道:“什麼事啊?宗兒?”

白耀宗有點猶豫未決,她便又幹脆道:

“要不待宗兒想清楚了,便來與三姐說道說道?”

白耀宗這時卻搖了搖頭,似是下拿定了主意:

“三姐,昨日我下學後歸家,來溫均樓找父親,想著向父親討教一些難懂的學問,可我在書房找不到父親,便到父親母親的寢居里去,想著父親定是在的。

我沒讓母親身邊的大丫寰去通稟,便走了進去,不料寢居外室裡未聽到父親的聲音,卻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