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城裡做西席了。〃不給答案孫岷似乎不會走,商樂只得抿了抿嘴,答道。

〃做西席?開什麼玩笑,你有吃有喝的要做西席做什麼?〃他又沒棄養他!

〃我進京考試的錢沒有,問你借你又不給,不做西席我哪裡來錢?〃商樂微帶嘲諷地道。

〃我不跟你說了,讓你別考那什麼試嗎?考中了你敢做嗎?被人揭發你是我的性奴,你會被人嘲笑的。所以不要考了,我養你就是了。〃孫岷難得一次又一次勸他。

那時候的孫岷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勸他不要考,直到幾年後他才明白自己當時暗藏於心底的擔心:他害怕商樂考中了進士會飛出他的手掌心,且他再也抓不住了,所以才一再提〃你是我的性奴〃這種事,半是藉口半是嚇唬地想打斷商樂考進士的決心。

然而孫岷因為不瞭解商樂心底的想法,他的這些嚇唬商樂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他要的是考中進士,至於別人會不會嘲笑,那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所以當下商樂便冷冷道:〃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你要阻止嗎?我知道如果你想阻止,定能阻止成功,如果我真的考試無望了,那麼我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目標就沒了,唯一的目標沒有了,我也不需要再活了。所以。。。。。。你要阻止嗎?你想逼死我嗎?〃

這是商樂第一次明確地表示他活著的唯一事情便是考進士,事實上他是怕孫岷亂來,阻止他去考試,這才不得不據實以告。

第四章

孫岷聽了商樂的話,久久無語。

他不知道商樂為什麼那麼熱衷於考進士,他所說的關於別人將來可能嘲笑商樂出身的話,雖有嚇唬商樂的意思,但也是事實,那也就是說,商樂就是考中了進士,吏部的人在知道他的身世後,即使王律沒規定低賤出身的人不能為官,但只怕也只會安排一個極差的差事給他做,而商樂更是可能會被知道他身世的人指指點點,所以依孫岷看,商樂考中了進士根本沒啥用處,但商樂卻說考進士是他活著的唯一目標。哼,唯一。。。。。。目標。。。。。。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想著的孫岷心情不由極差起來,當下便扯著商樂,壓到了商樂那個小床上,粗魯地做了起來。

其實商樂身上還留有蒼劍的痕跡,但幸好現在是晚上,剛才舉火把的下人被孫岷打發回去了,商樂又沒點燈,只有新月的銀輝灑在室內,暗淡得很,只能大致看到東西,卻無法看得仔細,所以孫岷沒看到商樂身上的斑斑點點,否則只怕不是粗魯而是粗暴了。

那之後,孫岷也知道了商樂的時間安排,一般每月逢五逢六逢七都不會在家,要去當〃西席〃,孫岷雖然越來越霸著商樂,但礙於那晚商樂所謂〃唯一目標〃的說法,竟不敢越雷池干涉商樂的事分毫,只耐心等著商樂有時間陪他。

孫岷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怕商樂會死的,所以不敢賭他若越雷池干涉了商樂的事商樂會如何,只聽話地遵從著商樂的意思。

春闈的時間到了。

本來商樂想像往年那樣提前兩個月動身,也好到了京裡更有寬裕的時間安排一切不致匆忙,但孫岷非要霸著他,蒼劍也不放他走,商樂怕自己弄得太僵會生變,只得耐心等到考前一個月才動身──這時候再走,孫岷和蒼劍都沒有強留的理由了。

家裡他是很放心的,那茅草屋孫岷會照顧的,所以商樂只揣著全部家當就啟程了。

事實上,商樂的運氣一如既往地不好,這次他仍然名落孫山。

商樂沒法,只得在京城租了間小房子安頓了下來,開始準備明年四月的春闈──他第七次的考試。

卻說家裡那邊。

一般商樂進京最多三月就會回來,但這次四個月過去了,中秋都快到了,商樂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