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沒睡好而眼花,然後迅速放下手機拉上窗簾,倒在柔軟的床鋪裡。

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五月洗漱過後穿好衣服,因為香椎夫人並不在家,於是她跟管家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讓司機把她送到了目的地。

“小姐您好,請問幾位?”

“找人。”

五月環顧咖啡廳裡,卻沒有看見眼熟的少年的身影,而且,原本人就不多的地方寥寥坐了幾個學生,還有一個比較詭異地女士的背影。

該不會……

那人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轉過身來,衝她矜持地揮了揮手。

……果然。

紫灰色的長髮盤在腦後,與自己母親喜好的休閒服裝完全不同的職業套裝,還有隔了不近也能看的很清楚的明麗面容。

“是……跡部夫人……麼?”五月輕聲問。

對方點頭:“你好,是我把你叫出來的,香椎小姐。”

她面前的桌子上,放著跡部那臺黑色的手機。

——於是這就是傳說中的見家長?

五月在緊張的同時不忘調侃自己。

跡部夫人問她:“你看上去沒有很驚訝,是早就猜到了麼?”

其實五月想點頭來表示自己的聰明,但最終還是很誠實地搖頭:“沒有,只是……不大喜歡錶現的很驚訝。”

對方掀了掀唇角:“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孩子。”

“呃……”五月說:“……大概吧。”

大概吧……這是個什麼回答……

香椎五月有點骨氣好不好啊喂……

“我知道你跟景吾是男女朋友,而且我對你也有一些瞭解。”跡部夫人開門見山:“我不想騙你說景吾那孩子有過很多女友而且從不當真,也不打算給你錢讓你離開他,只不過想問問你,你知道他要跟別人訂婚,而且是一定要麼?”

五月的右手攥成了拳頭,指甲陷進手心裡,一陣細密的疼痛。

她說:“我知道。”

“很好。”跡部夫人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錄音筆,說:“你不妨聽聽這段錄音。”

五月伸手,表情漠然:“如果您真的對我有所瞭解,那應該知道我現在什麼都聽不到。”

跡部夫人抬頭看了她半晌,最終說:“是,而且失去了記憶……方才是我忘記了。”

真忘記了?

還是在試探她?

“不過也沒關係。”跡部夫人把錄音筆放在那臺黑色的手機旁邊:“如果你相信我,我倒可以告訴你錄音的內容。”

五月說:“您說吧。”

“這裡面是我跟景吾的對話,他當時很清醒,然後,”她故意頓了頓,看向女生的表情,發現對方仍舊沒有任何好奇的神色:“他親口說他很願意回日本跟伊琳娜訂婚,並且訂婚後去英國讀書。”

五月問:“很願意?”

跡部夫人點頭:“是的。”

“哦……”五月撥出一口氣,抿了抿嘴唇:“請問……還有其他的麼?”

跡部夫人眯眯眼睛:“我不覺得你是個笨孩子,只不過,你或許不應該把你在景吾心中的地位想得太高,你和他不過認識了幾個月,他跟伊琳娜卻是青梅竹馬——我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傷害一個無辜的女生。”

聽到這裡,五月終於改變了自己的面癱表情,露出了一個笑容。

“您的意思我很明白,”她說:“不過如果我現在說,其實就算跡部君訂婚了,我也沒什麼損失,以後可以和別人在一起這些話,說不準您還會錄下來帶去給跡部聽。”

跡部夫人挑眉。

五月繼續說:“當然,我也沒這麼想。而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