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至少也要等它長起來一點——總二郎知道這件事麼?”

五月一臉無辜,睜著眼睛說瞎話,“知道。當然知道!”

沒過幾分鐘,正在會所裡被女人圍坐著的西門總二郎手機鈴聲響起,美作笑嘻嘻地把桌子上的手機遞給他,瞥了一眼螢幕,“香椎的簡訊?”

“哈?”西門開啟簡訊,裡面只有一句話。

【我剪頭髮了,免回。】

——真是無厘頭的短訊息。

西門總二郎合上手機,隨意放到了桌子上。目光掠過坐在另外一邊身旁沒有女生的花澤類,美作湊過來,“怎麼了?”

總二郎挑眉,“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了?”

美作冤得不得了,自己對那個人根本一點想法都沒有,“開什麼玩笑……只是上次那件事——她應該跟你說了吧?”

“什麼事?”

“遭遇流氓那件事啊。”

“……她沒告訴我。”

“誒?”

“搞什麼……怎麼回事啊到底?”

“……上次我去冰帝那邊接我妹妹,結果看到一個女生被幾個流氓抓著,幫了點小忙之後才發現是香椎,就這麼回事——她怎麼可能沒跟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

西門放開原本環著美女肩膀的胳膊,又拿起手機,開啟收件箱,盯著裡面那條訊息,皺起了眉頭。

“她看起來真的變了不少……”美作摸摸下巴。

旁邊的阿司被引起了興趣,“誰?”

“總二郎那個青梅竹馬——你肯定不記得名字了。”美作揮揮手。

“誰說不記得,很招人討厭的那個麼……叫什麼……香椎皋月是吧?”道明寺司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似乎因為自己想起來而非常得意。

“敗給這傢伙了……說話好直白,”美作扶額,“還有名字也不是皋月而是五月,有什麼好得意的……”

西門再次合上手機,笑得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不過阿司能知道五月就是皋月也挺不容易的是吧?”

“羅嗦!”國文一向極差還不願意讓人說的道明寺少爺怒了。

而五月並不知道美作童鞋已經把自己遭遇流氓那件事告訴了西門,她正在家裡跟自家母親一起收拾行李。雖然上次去神奈川看房子的時候就已經運過去幾大箱子東西,但這次還要隨身帶一些,難免有點麻煩。

“唉……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讓你去那裡讀書到底對不對……”香椎夫人坐在床上一邊疊衣服一邊感嘆。

五月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著她說,“不用擔心,我也不小了。”

十七歲,在日本都可以成為別人的妻子了。

“如果是以前的你……有現在這種性格的話,倒還好……”

五月打斷她的話,“就算聽不見,我也能很好的生活——況且我走了之後,你也能安心工作了。”

這一段時間,因為她的原因,香椎夫人的工作顯得多少有點捉襟見肘。

她剛低下頭,頭頂就被摸了摸,抬起臉便看見了香椎夫人柔和的笑容,同樣是紅色的眼眸,她的顏色就更深了一些,像是昏暗燈光下的紅酒,蕩著讓人心醉的光芒,“我現在只能相信你,你不會讓我後悔的,對不對?”

五月頓了頓,起身擁抱住她。

儘管沒有血緣關係,儘管並沒有在一起生活十七年,儘管她並沒有見到對方以前的模樣,儘管她並不瞭解香椎這個家庭。

但是這段日子以來來自“母親”的關懷,卻是她這麼多年來得到最多的時候,從今天起她決定在這裡做香椎五月,也就決定愛自己的母親。

“媽媽……”

香椎夫人擁著她,下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