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如果不是安奈當時不小心按下了錄音鍵,你是不是還要裝很久很久,說你是被她推下去然後成了聾子,是嗎?!”

女生質問她。

……果然,要被炮灰了。

五月嘆了一口氣,扶住額頭,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個香椎五月小姐未免太有犧牲精神了一點,剛說完要陷害的話就直接自己跌下去,真乾脆啊真乾脆。

這個西田安奈小姐夜未眠太馬虎了一點,隨便不小心都能按到錄音鍵留下被欺負的證據,果然夠無辜啊夠無辜。

“就算你不承認這個,你的‘朋友’小島也已經說了,”那個女生從人群中拉出一個人來,“你平常就是喜歡欺負善良的女生!”

被拉出來的小島淳表情複雜,看著五月,笑了笑。

嘲笑。

五月的命運不只是多舛

她早該料到。

噴泉水池中的黑色書包,周圍散亂的書本和筆記本,甚至沉在池底的文具盒還有散出來在水底閃著光的鋼筆。

對著這一切的五月扶額嘆氣,雖然“她”欺騙大家很可惡,欺負弱小很可惡,但是做到這種程度,這群少年少女也真有精神。

早知道自己醒來的第一件事應該是抱著頭大叫自己失憶了,然後指著所有人都說不認識,對於現在的事情,也能顯得比較無辜。

不過借用這種方式逃避,不是她的作風。

雖然在乎的事情不多,但是逃避的事情大概會更少。

哪怕是之前自己決定的轉學,也只是希望把衝突減少或者避免,沒有想要不承認或者責怪別人的意思。

佔據了香椎五月小姐的身體得以生存,也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是麼?

她脫下鞋,把襪子塞進裡面,第一次慶幸日本少女的校服裙比較短,然後就跳進了水池。

於是在大家都在學習的午後,五月走在冰涼的水裡收拾書包。

——早知道應該把手機也放進書包裡,被水淹了就可以換新的,還可以讓通訊錄成為空白。

太失策。

五月轉身把撈起來的書本放在池邊的臺子上,動作卻頓住。

餘光看見臉頰邊多了一個白色的東西,側首,白色的手帕被疊成四方形,男生骨骼分明的的手在下面。

五月抬頭,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熟悉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面帶微笑。

她推回手帕,搖了搖頭。

“不小心把書包掉進了水池?”忍足並沒有把手收回來, “你是不是要這樣說?”

怎麼可能?五月無語,繼續轉身把書包提起來,抖了抖裡面的水,沒想到有幾張紙因為在最裡面關係沒有被浸溼,反而掉落出來。

一片狼藉。

無奈之間頭上多了一塊東西——方才還在男生手裡的白色手帕,忍足揉揉她的頭髮,然後彎下身子幫她整理那些紙張和一些本子。

冰帝的校服是量身定做的西裝式,男生的褲子大都恰好合適,忍足只把褲子挽到了小腿,踩進池子裡有一部分直接遭殃。

他把收拾好的東西交給五月,然後在女生有點呆的目光裡挽起袖子,彎下身要去撿文具盒和鋼筆。

“夠了!”五月一把拉住他,“這些我都買新的,不用撿了。”

忍足直起身推了推眼鏡,目光在五月拉著他的手上掃過,“我還以為你根本不願意跟我說話。”

實際上這個是正解。

五月雖然說話很正常,但是上學後也只在跡部的逼迫下開過一次口,可能是內心有一些莫名的執念,總覺得在冰帝的時候,自己不可能擺脫以前五月的影子,乾脆不說話。

也因為這個原因,她遠離的第一號人物是忍足,第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