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臉sè大變,站起身單膝跪下道:“殿下有令,我們絕對服從,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千萬裡去征戰,但所得之地皆為大隋疆域,皆為殿下王土,絕無自己建國的野心,請殿下收回這句話。”

羅士信也單膝跪下,“大隋軍臣,決不為私,請殿下收回這句話!”

楊元慶見他們意志堅定,堅決不肯接受,也只得暫時罷了,笑呵呵:“這是後話,以後再談吧!我們再說說訓練新兵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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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元慶原本是去北市瞭解民生和市場行情,不料卻遇到了秦瓊等人,打亂了他的微服私訪計劃,從酒肆出來,他也沒有興致繼續逛下去,直接回府了。

剛回到王府,卻見大門旁邊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和車伕都風塵僕僕,看得出是長途跋涉而來,這讓楊元慶微微一怔,這是誰來了?

他翻身下馬,進了府門,迎面見出塵奔來,一臉驚訝的表情,急道:“元慶,你猜誰來了?”

“我不知,是誰?”楊元慶有一種直覺,應該是故人來了。

出塵將他拉到一旁,低聲道:“是鄭夫人來了。”

“是誰?”楊元慶也吃了一驚。

“哎!”

出塵嘆了口氣,“就是你的正房母親,敏秋在陪她說話呢。你見不見?”

楊元慶的沉了下來,冷冷淡淡道:“她來什麼?”

“具體我也不知,看她的樣子挺落魄的,你見還是不見?”

楊元慶可沒有出塵那樣柔軟的心,他搖搖頭,“我不想見她!”

說完,他轉身向自己的書房走去,出塵望著他堅決走遠的背影。不由暗暗嘆了口氣。雖然鄭夫人從前對她也不怎麼樣,但過去的仇恨和不滿她早已經淡了。

楊元慶回到自己的內書房,脫下外袍掛在架子上,本來不錯的心情被鄭夫人的到來攪壞了,雖然很多事情他可以不在意,可以原諒。但並不代表他心中就沒有一點仇恨,他這一輩子還是有幾個人無法原諒,鄭夫人和楊氏兄弟。恰恰就是和他血緣最近的三個人。

他無法原諒鄭夫人對他小時候的刻薄和寡情,更無法饒恕楊峻和楊嶸對父親的背叛,有些傷害是無法一笑泯去恩仇。

楊元慶坐了下來。他著實有些心煩意亂,這時門開了,裴敏秋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杯熱茶,她慢慢走上前。把熱茶放在桌上,柔聲笑道:“你真不想見她嗎?”

楊元慶搖了搖頭,“我心中對她只有恨,不見或許對她更好一點。”

“夫君,她畢竟曾經是你的母親,縱有千般不好,你也無法抹殺掉這個事實,再說,她也知錯了,你為什麼不給她一個機會呢?”

“知錯?”

楊元慶冷笑一聲,“她哪裡知錯了?怎麼知錯了?”

“她剛才去了祠堂,跪在你父親的畫像前痛哭,我也是女人,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被丈夫休掉,當年的情形你應該也知道一點。”

楊元慶沒有吭聲,裴敏秋又勸他道:“我和嬸孃也交流過,嬸孃說,正是她當年對你的刻薄,才使你能有今天,如果她把你養在蜜罐子裡,你今天會是什麼樣子?而且嬸孃說,她也欠鄭夫人一個人情。”

最後一句話把楊元慶打動了,他便淡淡問道:“嬸孃欠她什麼人情?”

“嬸孃說,正是鄭夫人強烈反對才使她保住了清白,否則她早就殉夫了。”

楊元慶也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鄭夫人並不是為了嬸孃好才反對自己父親納她為側室,只是很多事情因果迴圈,誰也說不清楚,鄭夫人是他命運中的一條岔道,也不能說她一無是處。

裴敏秋看出丈夫已經有點動心了,便又進一步耐心勸他道:“夫君將來會是大隋皇帝,皇帝應該是心懷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