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待,尤其是關隴地區,他必須要得到關隴貴族的支援。

正所謂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他楊元慶當年是關隴貴族的死敵,在他建立新隋後,也同樣被關隴貴族所敵視。

可當他的實力足以滅掉李唐時,關隴貴族們的態度就變了。開始爭相向他投靠,說到底,就是‘利益’二字使然。

兩人坐了下來,楊元慶笑道:“我對竇總管的印象,還是十幾年前那一面之緣,可今天見到竇總管,竟然發現竇總管一點沒有變。還是原來的模樣,竇總管駐顏有術啊!”

楊元慶倒是說對了,這一直是竇抗很自得之處,他今年五十歲,可從三十歲就起是這副模樣,幾乎沒有變過,讓很多人都為之驚訝。

竇抗捋須微微笑道:“關鍵是我這蓬大鬍子,二十年來。形狀一直沒有改變過,所以大家都以為我駐顏有術,可把這鬍子颳去。估計沒幾個人能認識我了。”

“呵呵!竇總管的真面目是什麼樣子,說實話,我真的很感興趣。”

竇抗眼睛裡閃過一道亮光,隨即又眯起眼睛道:“殿下和十幾年前相比,倒是變化很大,完全不一樣了,這威儀,讓我想到了當年的高祖。”

竇抗極善於溜鬚拍馬,他竟把楊元慶比作文帝楊堅,也就是暗指他有統一天下之相。

兩人聊了半晌。其實就是為了緩和氣氛,為接下來的談正事做鋪墊。

此時大帳的氣氛已經十分緩和,兩人聊著當年之事,雖然當時有著仇恨尷尬,但事隔十幾年,如今談起來。倒有了幾分懷舊之感。連本來是刻意討好的竇抗也生出了唏噓之嘆。

“先帝如果不打高麗,集中兵力平滅各地亂匪,再與民休息,及時賑災,真的不至於落地後來的悲慘境地,可惜。。。。。”

楊元慶微微一笑,“如果真是這樣,也沒有我們二人此時坐在一起的機會了吧?”

竇抗一呆,他竟然忘記了楊元慶是最大的得利者,一時間他的笑容有些尷尬,摸了摸後腦勺,“真是抱歉!

“只是開個玩笑,不必介懷。”

楊元慶淡然一笑,便轉入了正題,“不知這次竇總管前來,是為了。。。。。”

他戲劇xing地剎住了後面的話,笑容滿面地望著竇抗,等待他給自己一個答覆。

竇抗沉吟了片刻,從懷裡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推給了楊元慶,“這是竇氏家主的親筆,一切要說的話都在這裡。”

楊元慶接過信,拆開慢慢看了一遍,隨即將信反扣在桌上,岔開了話題,“李元吉在巴蜀怎麼樣?”

“他還能怎麼樣,白天打獵,晚上玩女人,除了這兩件事,他其他都不感興趣。”

“難道他對軍權也不感興趣?”楊元慶似笑非笑問道。

竇抗一愣,心念急轉,他忽然有點明白楊元慶的意思了,他臉sè露出難sè,苦笑一聲道:“殿下的想法可能會落空了,李元吉雖然花天酒地,但他對軍權卻看得很重,而且現在巴蜀也沒有什麼兵力了,六萬軍隊都被太子調走攻打,巴蜀現在其實很空虛。”

“我只是說說罷了,竇總管不要在意。”

這時,大帳內的氣氛又略略有些緊張起來,楊元慶已經看完了竇軌的信,閒話也已經扯完,下面該是他表態的時候了,竇抗臉上還帶著笑容,可笑容裡卻有一種掩飾不住的緊張。

楊元慶也低頭沉思不語,竇軌在信中明確表達了他對自己的支援,願意配合隋朝穩住關隴,但他信中對一些現實問題,比如錢糧、土地,卻絲毫沒有提及,讓楊元慶有些失望。

他希望竇抗能夠明確表態,支援均田令的推行,也就是在土地上讓步,但竇軌卻迴避了,不知他是刻意迴避,還是因為初次接觸,不願過早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