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柴紹一聲令下,唐軍隊伍開始迅速集結,一隊隊唐軍部署在山麓險要之處,張弓搭箭,嚴陣以待。

這時,遠處傳來隱隱的悶響,大地微微顫抖,隨即塵土飛揚,一支騎兵大隊正疾速向雲天嶺奔來。

柴紹凝視著這支普天蓋地殺來的騎兵,忽然對身邊文書官冷冷道:“立刻給朝廷送信,就說我率孤軍血戰隋軍騎兵主力,兵力雖微,但寧死不退!”

旁邊段德操一怔,他忽然有點明白柴紹的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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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儼率一萬騎兵疾奔而至,他遠遠便看見了山嶺上的雲天堡,離地面約兩百尺,山勢險峻,城堡修建得更是高大堅固,易守難攻。

裴行儼的眉頭皺成一團,要想打這座城堡,確實不容易,而且唐軍據山而守,這便使隋軍的騎兵優勢蕩然無存。

唐軍是一萬軍,自己也是一萬軍,而且唐軍有地利,反而佔據優勢,這一仗不好打啊!

“將軍,不如圍城打援!”一名郎將在旁邊建議道。

裴行儼沉思片刻,總管交給他的任務很簡單,守住礦山,殲滅來犯之敵,從這座雲天堡到涼川縣礦山約一百三十里,如果急行軍,一天一夜便可抵達礦山,應該說城堡還是在威脅的範圍內,必須要要想辦法拔掉這座城堡。

想到這,他立刻命令一名斥候校尉,“你可帶一百斥候弟兄去監視南面那支唐軍,若他們有北上企圖,立刻稟報於我。”

“遵令!”

校尉抱拳行一禮,率領百名斥候飛馳向南而去,漸漸地不見了蹤影。

裴行儼又下令道:“軍隊就地駐營,暫不進攻。”

隋軍騎兵立刻在山下紮下了數百頂營帳,他們是輕騎而至,沒有帶有太多矛刺,只能在營帳附近多佈置巡哨,防止唐軍夜晚偷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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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漸降臨,唐軍的壁壘也築好了八成,山頂上點滿了火把,當夜幕隱去黑黝黝的山形,半空中的營帳就儼如天上的宮殿,璀璨閃亮。

而山下兩裡外隋軍大營也一樣燈火輝煌,幾千根火把插在大營四周的木樁上,使大地上出現一隻巨大的火環,也蔚為壯觀。

柴紹站在城牆上注視著地上的火環,眼中若有所想,這時大將丘行恭上前低聲道:“大將軍,卑職有一計,可破隋軍!”

“你說,什麼計策?”

“卑職發現隋軍是輕兵而至,四周並無矛刺,這樣簡易紮營其實容易攻破,只要隋軍出現內亂,我們便可以居高衝下,殺進敵營破陣。”

柴紹苦笑一聲,“你說得簡單,怎麼樣才能讓隋軍內亂,我想不到辦法。”

丘行恭一笑,“卑職是扶風郡人,但曾在會寧郡住過十年,能說一口流利的本地土話,卑職的意思是。。。。。。。”

丘行恭附耳對柴紹低語幾句,柴紹有些猶豫,“丘將軍這樣做太冒險了,而且你號稱天下第十猛將,很多隋兵都認識你,你很容易被識破,這樣不妥。”

丘行恭又道:“那就由小校上門,卑職親帶一千騎兵,埋伏在外,若隋軍內亂,我趁亂突營,一定能提裴行儼的人頭來見大將軍。”

丘行恭立功心切,而且他不是柴紹的人,柴紹拒絕不了的請求,只得答應了,“好吧!我給你一千騎兵和五十輛大車,若有意外,立刻回營,不得蠻幹!”

“大將軍放心,卑職必有好訊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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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行恭是隋末大將丘和的次子,武藝超群,一杆鐵槍使得神出鬼沒,頗有點像羅士信,但他要比羅士信遜上一籌,在天下十猛將中排名第十。

不過丘行恭雖然武藝勇烈,但他也頗有詭計,行事不按常理,大業末年,他也在扶風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