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德戡簡直將軍師柳慶佩服的五體投地,宇文化及是從哪裡得到這麼一個諸葛亮,一切都被他算準了。

當江都宮的訊息傳到江都城內宇文化及府上時,宇文化及簡直歡喜欲狂,僅僅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將他最大的攔路虎宇文成都扳倒了,宇文晶不足為慮,他可以輕易掌控住此人,現在江都五萬大軍基本上都被他控制住了,可以說大勢已定,他急忙命人把柳慶請來柳慶走進房間,宇文化及上前向他深深施一禮,“一切多虧先生妙計,宇文成都已經被解職了。”

柳慶呵呵笑了起來,“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楊廣天性多疑,連自己的妻兒都信不過,他還能信得過同是蕭家的宇文成都嗎?就像當初楊玄感造反,楊元慶已經發表了討反賊楊玄感檄文,宣佈脫離父子關係,他還是信不過楊元慶,硬生生將他逼去了豐州,就這叫孤家寡人,他還以為大家都忠於他,殊不知他早已眾叛親離。”

宇文化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先生認識楊元慶嗎?”

柳慶笑了笑,“我見過他一次,不過不認識他,只聽過他不少事蹟,算得上是一個梟雄人物。”

“他算什麼梟雄,不過是仗著祖父的餘蔭,運氣稍好一點罷了。”

宇文化及酸溜溜地回了一句,又將話題轉回來,“現在宇文成都被停職,先生認為我該何時動手?”

柳慶沉吟一下道:“我很擔心楊廣回過味來,又重新啟用蘋文成都,此事宜早不宜遲,明天也是休朝日,我主張明天晚上就動手。”

宇文化及想到明天晚上就能實現自己夙願,他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期盼,“我覺得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準備好,比如我的龍袍,我的冠冕,還有軍隊怎麼指揮,怎麼部署,這些我都沒有想好,是不是再等幾天?”

柳慶明白宇文化及的緊張,便笑著安慰他道:“我們已經準備了兩個月,陳稜已經效忠你,司馬德戡也願意跟你打天下,現在只剩一個宇文晶,你只要控制住他,命他把內衛軍隊帶離江都宮,那麼一切大事已成,不過我要提醒公子,公子現在還不能登基,必須立皇族為新帝,否則你指揮不動五萬大軍,五萬大軍只是想回家,而並非想跟你造反。”

“可是我若不能登基,我費這麼多力做什麼,我父親的遺志就是要我重建北周,當初先生也告訴我,我宇文化及有登基的一天。”

宇文化及臉沉了下來,他心中極為不滿,本來說得好好的,他宇文化及將直接推翻隋朝,建立自己的王朝,柳慶也拍胸脯保證,一定可以,現在卻又說不能登基,只能扶立皇族,這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裳嗎?

柳慶微微笑道:“公子不用擔心,最終是要讓公子登基,只是剛開始不行,只要公子將楊氏皇族殺絕,只留下一個扶立為傀儡,公子為攝政王,等時機成熟,這個皇帝突然死了,又沒有了皇族繼承,那麼大家只能擁立攝政王登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宇文化及凝神想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他可以接受這個方案,先不登基,做攝政王。

夜已經很深了,一輪明月依舊清亮地掛在天空,孤獨地遊弋在一碧無際的深藍穹頂之中,江都城已完全安靜下來,幾乎所有的人家都入睡了,路上的巡邏士兵也很難看到,這個時候已沒有人會再出門。

這時,靠北城牆處卻出現了一個黑影,動作敏捷矯健,他用一根飛索套住城頭上的一根楔子,儼如猿猴般地攀上城頭,城頭上沒有士兵,他飛奔兩步,直接跳下了數丈高的城牆,無聲無息消失了,令人不可思議。

此人正是散朝大夫沈光,大業七年,楊廣看中了他翻牆如走平地的絕技,將他留在身邊為供奉,也沒有擔任什麼職務,不過他依然是豐州軍的鷹揚郎將,他的這個身份在兵部備案中還可以找到,他來楊廣身邊,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