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聯絡,他便帶劉文靜去了突厥牙帳,昨天晚上才回來,便得知劉武周也造反了,這正合他意。

這時,劉武周奔了出來,拱手笑道:“聽說王東主去突厥做買賣去了,是幾時回來的?”

“昨天晚上剛回來。”

王金富眼睛笑眯成一條縫,卻不回禮,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在他眼中,劉武周不過是一個新嫩反王罷了,而自己卻是突厥在大隋的總代言人,地位可比他高得多。

劉武周見神情頗為傲慢,心中有些不高興,但他現在有求於王金富,只得忍住心中惱火,依然恭恭敬敬道:“聽說王東主和突厥時有聯絡,能不能幫在下一個小忙。”

“你找突厥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想有些事情我也能做主。”

話說到這個程度,劉武周便已明白了幾分,這個王東主身份非同尋常,他慌忙道:“王東主請郡衙說話!”

兩人來到郡衙,走進了一間密室,劉武周把門關上,他請王金富坐下,便急不可耐道:“王東主,我想奉突厥可汗為主,不知王東主能否牽線?”

王金富倒沒有想到劉武周這麼直接,有點出手他的意料,他想了想便笑道:“我可以先告訴你一個訊息,突厥可汗現巴率三十萬大軍南下,就在定囊郡北面,你想見始畢可汗也可以,不過你需要先拿出誠意來。”

“誠意?”

劉武周有些不解,他想了半晌便道:“這樣,我把馬邑郡內所有的商行都關閉,只留雁北商行一家,如何?”

王金富搖了搖頭,笑道:“劉將軍誤會了,我說的誠意不是給我王金富的誠意,而是你給始畢可汗的誠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武周點點頭,轉身出去了,片刻他抱來一隻三十斤重的金佛,這是王仁恭的受賄品之一,他將金佛放在王金富面前,躬身長施一禮,“這是武周給王先生的一點心意,看在同鄉的份上,請王先生指點武週一條出路。”

閃閃發光的金佛使王金富的小眼睛又漸漸眯了起來,他不僅喜歡這種光彩,同時他也喜歡劉武周對他的恭敬。

“好吧!看在同鄉的份上,我提醒劉將軍一次,離此地不到百里便是樓煩郡的汾陽宮,劉將軍想到什麼了嗎?”

劉武周恍然大悟,他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汾陽宮有五千守兵,他需要打一場硬戰。

定襄郡北,始畢可汗再次率領三十萬大軍南下,此時離雁門之敗不足半年,雖然雁門之敗讓他損失了十幾人馬,但大多數都是鐵勒各部的兵馬,突厥自身的傷亡並不慘重,沒有傷到元氣,而雁門的失敗卻使突厥貴族們非但沒有撈到好處,反而賠了無數的牛羊,這種虧本買賣使突厥內部怨聲載道,質疑始畢可汗的聲音此起彼伏,使始畢可汗承受了巨大的政治壓力。

他急須一場收穫豐厚的掠奪戰來挽回他的聲望,平息突厥內部的質疑聲,恰好此時太原留守李淵派人來和他聯絡,這讓始畢可汗看到了隋朝的混亂和分裂,也弄到了他的機會。

初春時節,始畢可汗以突厥軍為主、鐵勒軍為輔,動員三十萬大軍再次南下。

始畢可汗的大軍駐紮在伏乞泊畔,一方面是在等後勤的到來,他不能再犯上一次的錯誤,另一方面,他在等李淵的正式答覆,他給李淵提出了三個條件,李淵必須完全答應,他才會依約進攻豐州,否則,他不會這麼白白便宜李淵。

在突厥大營的王帳內,一片歡歌笑語,火不思彈出一陣陣悠揚的樂曲,伴隨著激烈的鼓點聲,幾十名突厥少女跟著樂聲翩翩起舞,周圍坐了一圈將領,每個人面前擺滿了大塊的烤肉和一袋袋醉人的馬奶酒,他們大聲喧譁,不對待來爽朗的大笑,這是一次極為普通的宴會,這是一次很普通的宴會,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只是可汗咄吉想和大將們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