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對他屢屢打壓,周仲的心情一直很鬱悶,這次由楊元慶主持大局,著實令他精神大振,他便成了楊元慶最堅定的支持者。

他心裡很清楚,齊王這個時候到來,楊元慶處境將極其危險,他立刻對韓世鄂喊道:“韓將軍,你速帶領左右衛封住大門,不準左內率的軍隊靠近,否則楊將軍有危險。”

韓世鄂也知道形勢不妙,他立刻對其他五名鷹揚郎將道:“大家率軍封鎖住北門,百步內不準其他人靠近!”

六千左右衛士兵迅速封鎖了北市大門,不準任何其他軍隊靠近。

遠遠地,齊王楊暕的車駕在數百侍衛的嚴密保護下出現了,此時三更時分不到,眾人都很清楚,楊暕在此時出現必然是有人通風報信了,北市外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楊暕當然知道北市會發生暴亂,只是他沒有想到楊元慶竟然利用這次流民暴亂的機會收攏軍權,這令他又氣又惱,再也坐不住,趁著夜色趕來北市,兩萬東宮軍是父皇給他的軍隊,他絕不準楊元慶將它奪走。

齊王楊暕的車駕緩緩來到了北市大門附近,離北市大門還有兩百時停了下來,一名侍衛上前稟報,“殿下,前方都是軍隊,無法再進行!”

楊暕冷冷哼一聲,“楊元慶呢!命他來見本王。”

這時,左內率將軍秦浩迅速上前稟報,“殿下,楊元慶進北市和亂民談判去了。”

楊暕一怔,忽然陰陰笑了起來,立刻令道:“暴民搶劫常平倉,罪該萬死,秦將軍,我命你立刻率部進北市鎮壓,不準拖延!”

“卑職遵命!”

秦浩翻身上馬,對自己的兩千手下大喝一聲,“齊王殿下有令,暴民強佔北市,搶劫官倉,論罪當斬,弟兄們,跟我進北市鎮壓!”

兩千士兵如潮水般向北市大門湧去,但他們離北市大門還有百步,便再也衝不進去,楊元慶的左右衛和周仲的左虞候衛共八千士兵將北市大門嚴嚴實實地堵住,士兵們手執盾牌橫刀,列隊緊密,儼如一座銅牆鐵壁。

楊暕大怒,他走出車輦,對數千士兵大喝道:“我乃齊王,爾等不得堵路,立刻閃開!”

周仲上前單膝跪下行禮道:“齊王殿下請息怒,楊侍率現正和流民談判,若軍隊殺入,會危及楊將軍生命,請等楊將軍出來再動手。”

楊暕重重哼了一聲,“周將軍,本王的命令你敢不聽嗎?”

“末將不敢,但楊侍率有令,軍隊只准守住北市大門,不可妄動,軍令如山,請殿下見諒!”

楊暕氣得臉色發青,他一指周仲,對左右侍衛喝令道:“將此犯上之賊抓起來!”

幾百名齊王侍衛一擁而上,周仲的幾名親兵眼疾手快,一把將周仲拖進了軍隊中,周仲手下數百士兵立刻將主將團團護住,與齊王侍衛怒目而視,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異常緊張。

就在這時,北市大門處傳來了楊元慶的笑聲,“齊王殿下怎麼來了?”

楊元慶已經從北市出來,楊暕的險惡用心他早已想到,他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楊三郎立刻上前低聲稟報:“齊王正是秦浩派人叫來!”

楊元慶點點頭,他冷冷瞥了秦浩一眼,秦浩臉上陰晴不定,看得出眼中有一絲緊張。

楊元慶不露聲色上前給齊王拱手施禮道:“這裡局勢混亂,請齊王殿下回府,以確保安全!”

楊暕看見楊元慶,他想起了中午時楊元慶對上仙潘誕的羞辱,心中怒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咬牙切齒道:“楊元慶,你好大的膽子,父皇交給本王的兩萬東宮之軍,你也敢搶奪嗎?”

“殿下這話從哪裡說起,微臣只是奉聖上旨意,平息城內的流民之亂,聖上有旨,京城各官皆須協助於我,我在履行聖旨,難道殿下覺得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