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竇抗之事,詳詳細細地告訴了楊廣,他也絲毫不提宇文述的名字,這不須說,楊廣自然猜得到。

楊廣半晌點了點頭,“很好,你很誠實,沒有隱瞞朕。”

他取出一本奏摺,往桌上輕輕一放,淡淡笑道:“你說的這些,其實朕都已知道,已經有人向朕詳細彙報了,朕其實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隱瞞朕。”

楊元慶一怔,他心中暗暗思忖,‘這會是誰告訴楊廣?李子雄並不清楚飛狐陘發生的事,難道是李景,應該是他,飛狐陘之戰他便在場,後來他的人一直跟隨自己去了幽州。,其實楊廣心中也清楚,這肯定是宇文述乾的好事,他並非是在幫楊諒,而只是給楊素穿小鞋,楊廣現在正是要用宇文述之時,這件事他也不想追究,他也知道楊素不會提這件事,只是楊元慶因此差點喪命,楊廣覺得應該所有安撫,還有這一次,楊元慶冒險引賀若弼入局,也要好好獎勵他,賞罰分明,這樣他才會更替自己賣命。

想到這裡,楊廣便笑道:“上次朕給你加官進爵,聽說你把賞賜都分給了手下,淡薄名利,這很好,但朕還是要另外賞賜你,以嘉獎你的功績。”

說著,他從腰間取下一把佩劍,遞給楊元慶道:“朕聽樂平公主說,你把先帝賜你的金鱗劍還給了她,那朕就再賜你一把劍,這也是先帝賜給朕的磐郢劍,今天朕就賜給你了,這也是朕第一次把佩劍賜給大臣,元慶,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麼?”

楊元慶單膝跪下,抱拳道:“謝陛下隆恩,微臣心裡明白。”

“你明白就好,朕再賜你紫金魚袋一隻,以表彰你幽州抓捕竇抗之功。”

“謝陛下!”!。

第十四章 殺雞儆猴

黃昏時分,禮部尚書宇文弼的馬車駛進了崇仁坊,停在裴府mén前,裴矩已先得到稟報,在mén口等候,宇文弼走下馬車,向裴矩拱手笑道“事先未約,打擾裴使君了!”

裴矩現任黃ménshi郎,也是朝廷重臣之一,他身材中等,容貌清瘦,留三縷長鬚,雖年近六旬,但外表顯得很年輕,頗有點仙風道骨之感。

裴矩也已聽說賀若弼、獨孤羅、元壽等人被抓捕之事,而這個時候,平時來往不多的宇文弼卻上mén拜訪,他便隱隱猜到,十之**和獨孤羅等人之事有關。

但面子上,裴矩卻十分熱情客氣,他呵呵笑道“公輔兄這是什麼話,怎麼能叫打擾?平時請都請不來,今天好容易上mén一趟,今天不把公輔兄灌醉了,我是不會放你走。”

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笑罷,裴矩一擺手,“公輔兄請!”

“裴賢弟請!”

兩人親熱地走進裴府,在裴矩的外書房落坐,家人給他們上了幾個小菜,又熱一壺酒,裴矩給宇文弼倒上一杯酒笑道“灌醉只是玩笑話,不過公輔兄確實要與我喝上兩杯。”

他又給自己杯裡倒滿,舉杯笑道“公輔兄,先敬你一杯。”

“賢弟客氣了,我先乾為敬。”

宇文弼一飲而盡,他卻拎過酒壺,給裴矩斟滿了,兩人喝了幾杯酒。又寒暄幾句,便漸漸把話題引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上來。

“公輔兄,聽說賀若弼竟然刺殺晉王,這有點奇怪,這是什麼緣故,公輔兄知道嗎?”

宇文弼苦笑一聲道“就在昨天中午,裴府旁邊的校場上發生了一次比武,這件事裴賢弟知道嗎?”

裴矩點點頭。“我回府後有所耳聞,聽說是賀若弼和楊太僕之孫的si人恩怨,不過賀若弼為老不尊,和晚輩鬥氣,有點不成體統。”

“哼!他因為兒子被楊太僕之孫所殺。一心報仇,其實今天發生在郊外的刺殺案,就是昨晚之事的延續。”

裴矩眉頭一皺,“公輔兄的意思是,賀若弼其實是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