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旅帥抱拳問道:“將軍,出了什麼事了?”

“情況有變,再不走全軍覆沒!”

楊元慶帶的五百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兵,主將有令,士兵們紛紛起身收拾東西,他來時帶了三千匹錦緞,現在錦緞已經賣掉,換成了黃金,負擔減輕很多,帳篷也是突厥人所搭建他們的帳篷都沒有取出,片刻眾人便收拾完畢,五百士兵紛紛翻身上了驂驂,催動駱駝沿著額根河向南奔去。

此時他們依舊在突厥牙帳的警戒範圍內,不時有巡邏隊上前詢問,楊元慶有可汗金箭,再加上烏圖宣佈他是突厥尊貴的客人,故沒有士兵為難他們,反而給他們指路,找一處雪少平坦之路,他們一路順利一直走出十餘里便漸漸到了牙帳邊緣區。

這時忽然有士兵稟報“捋軍,好像有追兵!”

楊元慶也聽見了,隱隱有馬群奔跑之聲,他一擺手,士兵們停止了奔行,楊元慶跳下驂恥,韓耳在地上細聽地聽是每一個斥候都要掌握的基本功,他凝神聽了片刻,約千餘騎兵距離他們三里。

從這裡向南五十里內的雪都被突厥人踏平,在平坦路上,驂能奔不過戰馬,肯定會被追上,楊元慶沉思片刻,他自己有五百驂恥兵,如果是染干派兵追他們,決不可能只派一千人,至少也要三千人,這一千人未必是染干所派。

他抬頭向四周張望,雖是夜晚,但有雪地映照,四周的景物還是看得很清楚,只見右邊百步外便是一片森林,森邊是另外一條路,那邊積雪皚皚,雪深三尺,戰馬難以在那麼深的雪地中奔行,驂臉卻可以。

“往這邊走!”他一擺手,士兵們調轉駱駝,向右邊的森林而去,很快便走進深雪區,約走進七八十步,楊元慶又一擺手,士兵們停了下來。

楊元慶凝神向來路望去,追兵已經漸漸近了,雪地裡看得很清楚,大群黑影向這邊賓士而來,約千餘人,隨著他們越奔越近,狂元慶也看見了為首之人,不是突厥人,而是名票特人,四十餘歲,留著山羊鬍。

“史蜀胡悉”楊元慶認出來了,上次哈利湖畔就讓他逃過,這次他又再次陷害自己,楊元慶心中殺機已現,他從馬袋中mo出一隻小瓶子,這是當初康巴斯從史蜀胡悉妻子手中買到的一瓶毒藥,名叫帕帕木,是從huā剩子模沙漠中的一和赤練蛇中提煉。

在夜襲達頭營帳時,他用了一點點,幹掉了哨兵,還有大半瓶,今天他要以毒還毒,讓史蜀胡悉也嘗一嘗自己毒藥的滋味。

他抽出一支鐵箭,箭桿上刻著他的名字,楊元慶小心地在箭尖上塗了一點點蛇毒,隨即將瓶子塞好放回袋中,蛇毒白天是黑sè,但在雪光映照下,蛇毒使他的箭尖呈現出一和妖異的碧鱗之sè。

突厥騎兵奔近了,發現了他們,隨即調轉馬頭追過來,雪夜中,楊牙談已經清晰地看見了為首的史蜀胡悉,臉龐瘦長,長著一對jiān詐的小眼睛,眼睛裡流lu出貪婪和兇狠。

他也是一條毒蛇,纏在突厥人的身上,用他的毒液腐蝕著突厥對隋朝的忠誠,楊元慶霍地弓箭,當他們奔到一百五十步外,他拉弓便是一箭,黑夜中,箭快如閃電,一點妖異的碧鱗之sè向史蜀胡悉xiong膛疾飛而去。

史蜀胡悉心急如焚,他已經看到了前方的隋軍,就在他準備後退躲避隋軍弓箭時,一點碧鱗之光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史蜀胡悉呆住了,這是帕帕木獨有的碧鱗sè,怎麼會在這裡,等他看清碧鱗sè後還有一根黑sè的箭時,鐵箭已經‘噗”地射穿了他的xiong膛,毒液注入他的心臟。

史蜀胡悉連慘叫聲都沒有喊出,便翻身落馬,死在自己的毒液之上。

咄吉貼身shi衛也紛紛勒住了戰馬,不是因為前方是深雪區,而是很多人都看見了,在隋軍將領手中有一支金箭,那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