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碰到了琴絃,用力一拉,“哄咚———”

飛坦放開了我,飛退到後方,並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我忍著鑽心的痛彈起了黑暗奏鳴曲。

飛坦金色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裡面放射出一種危險而凌厲的光。我看到他捂著耳朵的一隻手上的傷口如被撕裂一般的變大了,血順著他的手臂汩汩的流了出來。就算是不聽這曲子,那無孔不入的音符和旋律也可以抓住人身上任何一個細小的突破口把你撕碎!

我沒看我的手,因為那加劇的疼痛告訴我我的境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把所以的念都用來彈琴,根本就無法逃離。除非飛坦願意主動的離開,否則我們就是魚死網破。不過,我幾乎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芬克斯在一旁,我的曲子是不完整的,彈不到飛坦倒下我就得卡殼。就是說,無論橫豎我都是死定了的。

天空突然傳來了一聲嘶鳴聲,刺破我的琴聲傳入我的耳中。

咔嗒咔嗒出去覓食回來了!

我感到它在天空中盤旋併發出了念,同時,被琴聲放大的我的聽覺聽見了芬克斯在說道:“這鳥真麻煩,把它打下來得了。”

“不要!”我大喊起來,“咔嗒咔嗒,快離開!”

咔嗒咔嗒並沒有離開,它高空盤旋著,並從叫聲裡放出了一股念力。我立刻感到我的傷口沒那麼痛了,還有一種暖暖的感覺,與此同時,飛坦的手掌上的傷突然有擴大的樣子,我看到他的手臂開始像被刀割般的裂開……我從來不知道咔嗒咔嗒的叫聲有這樣的能力,小伊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它可以和黑暗奏鳴曲相互配合調整它的攻擊範圍。

……飛坦放開了捂著耳的雙手,他突然騰空而起,我聽見他的嘴裡突然說出一種我從未知曉的語言,並且一身黑色的盔甲罩在了他的身上……

天啊~我知道,那個是什麼什麼什麼大火球啊~~~~(原諒我太過緊張忘記了那招式的名字)我忙停止了彈奏,想用音羽逃離,可是我明明白白的看見他手裡像太陽一樣刺目熾熱的光球已經向我扔過來。

永別了,咔嗒咔嗒,永別了,獵人世界……不過,庫洛洛,我馬上就可以來向你興師問罪了:為什麼不回我的信?!

我已經感到了面板被溶化的感覺——突然,一陣涼颼颼的風吹了過來,同時我聽見遠處哄的巨響,睜眼一看,前方的森林裡有一大朵蘑菇雲騰空……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看到了不遠處的樹枝上站著芬克斯,他瞪大了本來並不大的眼睛看著我的後方:“團……團、團長……”

什麼啊?他在說什麼啊?

我忙回頭去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啊,芬克斯你在說什麼瞎話。不,確切的說我並不知道芬克斯有沒有說瞎話,確實的說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我的眼睛突然失明瞭,四周一片漆黑。

是我瞎了!

可是我聽到咔嗒咔嗒呼嘯著從天而降,吱呀吱呀的不知道在叫個什麼。

我還聽到有人從前方被烤焦的森林裡走了出來,他似乎愣了一下,也說道:“團……長……”

我把手伸了出去,什麼也摸不到,可是我繼續聽到有人向我走了過來,他的手碰到了我的手。

我全身都顫抖起來,像正在脫水的洗衣機被按了暫停鍵晃動得要跌倒,我泣不成聲,語無倫次,我張著嘴就開始亂說話:“我……我只是路過的……”

有人把我抱在了懷裡,我的頭被按在他的心口上,我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還有聽到他說出的略微低沉的聲音:

“你們以後記住,她是我的女人。”

奏鳴曲二——夜行獨歌 “戒毒”期的憤懣

“戒毒”期的憤懣我被拉著一路飛奔,因為眼睛看不見,感覺腳下的路凹凸不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