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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瑤和勝男本想反駁的,卻瞧羽彤已轉身飄遠,只好趕緊跟上,駕車的小太監亦調轉了方向,往回去的路上馳去。

上車之後,羽彤亦沒有多作聲,只是掀開車窗簾,修長的指甲輕輕釦了扣窗欞,風撩起的是一陣白色的粉,漸漸消失。

“小姐,就這麼算了?”亦瑤鼓了鼓嘴,有些驚訝,在她眼裡,這位主子可不是這麼輕易放棄的。

“亦瑤姐,你何時見過小姐想做的事兒做不了的。”勝男終於開了腔,接了亦瑤的話,唇角笑意點點。

亦瑤頓悟,使勁地點了點頭,道:“也對,小姐是不是又想什麼好主意呢?”

“調頭回去吧。”羽彤閉眸思量了半晌,好似在計算著什麼,再一睜眸,聲音微微拉大了幾分,吩咐著駕車的小太監。

僵繩一勒,馬兒長鳴,趕緊調了頭,往天牢的方向去。復行片刻,已到門口,卻見守衛早已不見人影。

“小姐,人呢?”亦瑤和勝男先行下車,攙了羽彤下來,兩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都到五穀輪迴之所去了。”羽彤抿唇淡笑,眉色微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藉著今天的西南風而已,颳得正是時候。”

亦瑤歪頭想了一陣兒,恍然大悟,“小姐,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小姐的指甲——”

“小姐的指甲裡不會是藏了烈性洩藥的吧?”經亦瑤的提醒,勝男的彎眉一皺,很快明白過來,“風速快,車逆風行,藥性被風催化,比平時劇烈雙倍,一旦吸入鼻中,定是全身發軟,腹痛難當,大羅神仙都忍不住的。”

“小姐,原來你早先想了應對之術,害得亦瑤瞎操心了。”亦瑤聳了聳肩,頓時吸了一口長氣,心才定下。

“你們倆別耍嘴皮子了,快點,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羽彤各人瞪一眼,搖頭一笑,趕緊地乘著空隙入了門裡。

天牢之中,迂道彎回,左轉右彎,很快就到了盡頭。

說來有些奇怪,一路走來,竟未遇到半個侍衛。愈是這樣,就愈是古怪。怎麼可能呢?

終於到了盡頭,看到的是一個個單獨的鐵柵欄,如此牢籠,看著就叫人毛骨悚然,昏黃的明燈下,看到的那兩條熟悉的身影——段紫菌和離雅慧。

原先本是光彩照人的美女子,不過是數日未見,如今已是憔悴不堪,身著囚服,倚坐牢籠之中,目光空洞,對於羽彤的到來,她們似乎絲毫不驚訝

“你也來了。”離雅慧一個輕笑,撇眸淡淡看了一眼羽彤,眼裡沒有恨意,更多是的無奈。

她用了“也”字。

這麼說來,之前應該是有人來過,應該是南宮雲軒。

“人之將死,不用可憐。”段紫菌睨一眼羽彤,聲線依如從前一樣冷淡,不苟言笑。

二人的眼神裡散發出的是對塵世的絕望,早已視死如歸,世間彷彿已經沒有什麼留戀。

“本宮不是來可憐誰的,本宮只想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羽彤的清眸微微一眨,落定到離雅慧的身上。

她是個性急的女子,愈是這種人,愈是容易暴露。

在幽雲館的時候,木清菲對她是滿滿的恨意與殺氣,而段、離二人雖然表面聽從,但下手之時,並未想要至她於死地。

做為同一戰線上的人,不免有些奇怪。

再者南嶽二皇子南宮雲尚下落不明,未必是巧合,指不定是有個幕後黑手在暗中操作。

“遼王不愧是遼王,就連身邊的女人都這般聰穎。”離雅慧打了個冷呵呵,忽然起了身來,朝著歐陽羽彤踱近了幾步,隔著冷森森的鐵柵欄,眸愈是黯冷無光,“怪不得他下任務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傷害你,還要暗中保護,聰明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