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時日。便是在這個時候,那少女和公子互生了情愫。”

滄瀾銳略微停頓,眯著眼睛看向天幕,我偏頭看去,他深邃的眼睛中凝結了淺淺的一層水霧,頗有些迷離之感。直覺上,我知曉那便是滄瀾銳的父母,永順帝和他那位秘而不聞的母妃,卻原來是個異族。

“兩人渡過了一段歡樂的時間,只是那公子終是要歸家,少女不願同去,不願被繁文縟節所束縛,也不願同外面的世界一般,與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於是,她用了族中的蠱毒,來留下愛人。”

“那少女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她成功了麼?”我剛一問完,就覺得自己有些傻氣,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永順帝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滄瀾銳的母妃,恐怕已經香消玉殞了。

滄瀾銳淡淡搖了搖頭,“他不過是想要一段露水姻緣,或是多一個陪伴的女子罷了,怎麼可能留下?他回去之後,幾年來纏綿病榻,直到追查到那個秘族。而後,那次怕是他有生以來最有手段的一次了,他命人屠殺塔納族人以換取解藥,只是塔納人向來強硬,抵死要護住那時已成族長的少女,成全

她懲治負心人。直到……。。”

滄瀾銳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我也不知為何,或許是被他一瞬間的脆弱打動,竟然伸手覆住了滄瀾銳的手背,他起先微微縮手,而後才略有些不自在地保持著那般的姿勢。

他穩了穩心神,繼續道:“直到他抓到了他與少女所生的孩兒,以那孩子做要挾,才換取了蠱毒的解藥。而然,他得到了解藥,竟還將塔納族屠戮殆盡以解心頭之恨。”滄瀾銳閉了閉眼睛,笑得苦澀,“他倒是還念著幾分父子之情,放過了那孩子,只是,也不曾理會過他。”

“那孩子到底也是長大的,不用再倚靠他了。”負心薄倖的永順帝與沈孟川何其相像,只是芹青卻沒有塔納少女十分之一的強硬,卻終是一個結局,怕是隻有她們的子女才會記著她們了。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滄瀾銳這話雖然說得平靜,但是掩蓋在其中的恨意卻濃郁得讓人發寒。

“這些,都是蒙叔告訴你的?”我不由有些好奇,照理而言,當時的滄瀾銳應該還是個孩子吧,怎麼記得那麼多。

“我年幼之時對母親映象很深,後來不知為何,環境瞬變。我離開了母親懷裡,到了那清冷孤寂的偌大宮殿中。小時候,也記不得受了多少冷言冷語,畢竟我不似宮裡的其他皇子,有著母妃的庇佑。我成年之後,才遇上蒙叔,他將前因後果告訴了我。”

“這秘術也是他告訴你的?”我不禁問道,真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滄瀾銳淡淡一笑,站起身來,反手握住我的手,他大大的手掌包裹著我的,帶著一絲暖意,“我不會似我母親一般。除非我有絕對的實力,我才會不擇手段留住我想要的人。所以,現在我只能把你送到莫憂身邊,直到,”滄瀾銳斂目端詳著我的指尖,瑩潤的指甲微微發白,“我有能力把你接回來,把你永遠留在身邊。”

“滄瀾銳,憑心而論,你才是最適合當帝王的人。知取捨,明輕重,有帝王不擇手段的心智謀略,甚而視蒼生為螻蟻。”滄瀾霄若是要與這般的人相鬥,該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他如此心機手段,卻引而不發如此多年,真是個可怕的人,

“公子,三十八姬。”素嶽出來時,見我們這般,先是一怔,而後福身請安。

三十八姬,這是在說我麼?我略帶疑惑地詢問著滄瀾銳,滄瀾銳抿唇一笑,“我的第三十八房小妾,第三十九房小妾在向你問好,你怎的不還禮?你可不能恃寵而驕,目中無人哦!”

“喚我婉鳶便好。”我暗暗吐舌,這可是真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素嶽本是因著滄瀾銳的“三十九房小妾”低著頭微微臉紅,只是眼角餘光瞟過那怪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