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漢子卻嘆息一聲打斷了我的話,小聲說到:“嗨,外地來的人就不懂了,別看我們這縣城不大,民風也淳樸,但這些年老是發生一些離奇的兇殺案,搞得我們這邊的人,人心惶惶的。這不,這次聽說是這小店相依為命的父女被人殺了啊。”

我一下子愣住了,死了?被人殺了?

慧根兒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好半天才唱了一句佛號;唸了一聲阿彌陀佛,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對我說到:“哥,想辦法進去看看吧。其實一開始額就發現了一點兒不對。”

“不對?”

“嗯,額是最近一年才能看見一點兒的,就是人身上的運勢,額經常在這小賣部逗留,發現這裡的老闆,和老闆的女兒,身上都有那種隱隱的紅色兇光纏著,所以才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他們。可是額這眼睛也是時靈時不靈,呆了三天以後,發現他們身上的紅光又淡下去沒有了,所以。。。。”慧根兒因為心情有些激盪,說的有些語無倫次。

可我卻明白是咋回事兒了,能看見人的氣運,不是道家的天眼能辦到的,而是要靠相字脈一個特別的術法,而且諸多限制。

但有兩種特殊情況,卻是沒有限制的,一是鬼物,在人身上某種氣運特別明顯的時候,它們能夠‘看’到。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心思越是純淨之人,一雙眼睛越能望透這種氣運,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能堪破時間空間的阻隔,望見過去未來。

可這畢竟只是傳說,沒想到慧根兒竟然能偶然看見,看來慧根兒的心性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我深深的看了慧根兒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穿過了警戒線,朝著裡面走了過去,慧根兒跟著我,承真也臉色有些難看的跟著我,碎碎念著:“承一哥啊,我就是隨便來看看熱鬧的,你怎麼能到兇殺現場呢?你怎麼能那麼認真呢?”

我無語的拉過承真,小聲說到:“死去的人,和慧根兒有些熟悉,怎麼也得去看看。”

承真不說話了,雖然臉色依然難看,可還是安慰性的看了一眼慧根兒,慧根兒緊抿著嘴角,顯然心情不是太好。

我們剛進去幾步,就有警察攔住了我們,說這裡已經被戒嚴了,讓我們趕快退出去。

面對這種情況,我自然有應付的辦法,我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證件,這是小鬼事件後,洪子所在的部門,特別批示給我的證件,但這縣城的警察局是不認識這種證件的,我對他說到:“我也是公安機關的人,只不過所在部門比較保密,你可以看看證件,借我一個電話用用嗎?”

那個警察看著這證件,有些疑惑,但電話還是借給了我,我直接打電話給了一個相熟的部門之人,他對外的身份比較高,屬於公安部門的高官了,然後說明了一下情況。

輾轉幾個電話之後,那個看我證件的警察終於接到了可能是他們上司的電話,然後用一種莫名的眼光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接著就帶著一種‘敬畏’的放我們三個進去了。

“沒想到有個部門的身份證件,那麼好使!下次我也去弄一個,不知道住國營招待所,或者食堂吃飯什麼的,能不能不要錢?”承真自言自語的說到,完全繼承了王師叔‘守財奴’的稟性,接著她就說到:“承一哥,你們進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

我無語的看了承真一眼,然後和慧根兒走進了那個小賣部。

在我的印象中,這個小賣部收拾的頗為乾淨整潔,但此時已經是一片凌亂,散落的貨物,打碎的玻璃櫃臺,很顯然在這裡,這小賣部的父女和兇手經過了一場搏鬥!

轉入裡間,就看見了這裡有大灘的血跡,因為經過了一定的時間,這些血跡已經有些凝固發黑的跡象了,整個裡面都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

我的臉色變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