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麵人走了,鬼麵人卻在此時攻了過來,我十指緊扣,銀光過後地上都了六具屍體,而另一邊銀鞭舞過,鮮血飛濺,鬼麵人不是發出慘叫和悶哼,又在片刻後沒了聲響。

空中迷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素衣紛飛的綺麗女子帶著最後的一絲殘意淡淡問道:“你是何時認出我的?”

我光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看著軟軟垂到地上的銀鞭和它尾部倒勾上的血跡,再望向它的持有者——牡丹樓的主人云嬤嬤,不,或許該稱她為“豔”,在我接收冥殺時唯一一個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殺手,冷然一眸後,轉身面對阮輕蘿。

“你不想活了嗎?”我冷冷問道。

阮輕蘿蒼白著臉,牙齒緊緊的咬了咬嘴唇,然後自嘲一笑,“活?對了,我還不能死。”抬起頭,悽然道:“我不能死。”

我點了點頭,回頭對雲嬤嬤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該走了。”

雲嬤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緊抿著的唇,忽然勾起了小小的弧度,悠悠道:“跟我來。”

跟著她進入了一條地底秘道,走了許久後,出了秘道到了一個非常不同的院落,小院中座落著兩間小屋,推開門裡面桌、椅等生活用品樣樣齊全,而且找不到一點灰塵。

雲嬤嬤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丟給我,“手上的傷口先弄一弄,再和她談談吧!”說完望了望面色慘淡的阮輕蘿,低嘆一聲走了出去。

我撩起袖子,現出那道傷口,在上面撒了點小瓶中的藥粉,從衣服上撕下一條,慢慢的纏了起來,耳中這時響起了阮輕蘿的聲音。

“阮家會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都是我害的,是我把厲鬼引了進來。”

我放下袖子,望向眼有痛色的阮輕蘿,淡淡應道:“是嗎。”

她垂下頭,一縷髮絲順勢輕輕的落在她哀傷的側臉上,“我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我知道······我知道······”說到這裡她忽然抬起頭,雙目裝載著滿滿的痛苦,“溫鑰他······他······是不是死的很痛苦。”

我本來聽她在說阮家被滅一事,忽然有聽她問起溫鑰的事,便微微一驚,接著心中一亮,低聲問道:“溫鑰曾在信中寫道,他有了那幾宗滅門慘案的線索,難道是你······”

“不錯。”阮輕蘿打斷我,黯然低吶道:“我不該給他寫那封信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說著一把抓住我的衣袖,“他死的很痛苦嗎?”

我搖了搖頭,她緩緩的鬆開了我的衣袖,轉過身去,我看著她的背影輕聲問道:“滅了阮家的是不是一個叫破·滅的組織?”

話音剛落,阮輕蘿騰的轉了過來,臉色慘白,大聲道:“他告訴你了?”一連從復了兩遍後,又道:“不對,破·滅不是一個組織,它只是一個暗號,一個用來行兇的暗號。”

我挑眉問道:“暗號?阮家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阮輕蘿死死地盯著我,眼中一片悽迷,“不是那晚,是更早前······”

在她斷斷續續地述說中,我大略瞭解了事情地真相,令我意想不到地真相,阮家之所以會毀滅完全出在一個恨字上,阮家大小姐阮輕蘿地恨。

阮輕蘿會那麼恨她地父親,都是因為她父親不愛她的母親,甚至不愛她,只愛他的小妾和她生的女兒阮家的小小姐,當然這只是她的以為。而且這種恨意在往後的相處中越來越強烈,就在這時她愛上了溫鑰,然後卻發現父親有意撮合溫鑰和她的妹妹,於是恨意到了及至,這時候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在江湖上名聲好、系出名門的少年俠士,而碰巧他們有著相似的經歷,於是在他的一番鼓動下,為了她的恨意她參加了一個組織,爾後她帶著幾人回到了家中,因為那幾人是正道中的後起之秀而受到了款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