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瓏月趕忙開口打斷,“我對你的國家歷史不感興趣,說事,再說,這樣壓著你不痛麼?”

北莫瑾又一次詫異看了瓏月一眼,輕聲道:“跟你做個交易如何?”

“說來聽聽。”瓏月撐著下巴依舊淡然。

“聽聞你在找東西,且是個極難找的東西?”

瓏月的眼睛猛地睜大,又在瞬間掩去所有神色,不動聲色道:“你從哪聽來的謠傳?我一個剛清醒的傻子,沒事找什麼東西?”

北莫瑾饒有深意一笑,勾著手把玩著瓏月鬢邊的髮絲,輕吐氣,帶著絲絲誘惑道:“這些你不必問,我也不問你。只不過,我身為宣國嫡皇子,手中握有隱在四國的信梟共百餘人,拿來與你做交易,你可覺得划算?”

“換什麼?”

“你想辦法放封揚走。”

瓏月一愣,總覺得這事越來越複雜,怎麼又跟封揚扯上關係了呢?“那你呢?”

“我和他不一樣,我就算是擅自想辦法逃離了京都,也無法回宣國。身為質子,本就是兩國之間的事。但是封揚不同,他只要能出去,就自由了。”說著,北莫瑾的眼睛略有失神,面向瓏月,看的卻似乎又不是她。

誰比誰庸俗 (8)

這樣的條件著實有些誘惑力,分佈在四國的信梟,瓏月如今最需要的就是訊息。如果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戲文上,未免太無知了,誰都知道,戲文這種東西,基本上都是杜撰來的,能有一分真已經不錯。

但是代價,要她想辦法放封揚走?

封揚是質子,女皇曾經也提起過,說這兩個人不能殺更不能放虎歸山,她如果真這麼做了……豈不是主動與皇權作對?

但是這誘惑,不可謂不大啊。

“你又是為什麼要幫他?”瓏月問道。

“惜英雄。”北莫瑾緩聲說道。

恐怕原因遠不止此,但是瓏月並不打算多問,北莫瑾的高瞻遠矚也好,收攏英才也罷,跟她沒什麼關係,只是到手的資源,她絕對不會放過。

“嘗試。”

“成交。”北莫瑾也著實爽快。

瓏月換了隻手撐著下顎,一伸手道:“預付一半。”

北莫瑾突然笑開,“好,好,預付……”笑著,低頭示意自己胸口,“信物就在我懷中,自取,那些信梟一向只認信物不認人。”

自取就自取,瓏月伸手探入北莫瑾的衣領……

“哈……該說你是不知羞恥還是青嫩無知?你見過誰的信物是貼身收著?宮漓塵那個怪胎麼?”

瓏月臉上一窘,回手伸入衣襟內摸著找。

北莫瑾看著無比自然對他上下其手的女子,不期然一笑。此女子不但不醜,就連數年的痴傻如今也不留一絲痕跡,機靈且又極其警惕,睿智且又超脫世俗,她……曾經是真傻麼?

如若不是,能隱忍到如此地步的女子,就真的能夠勝任做他的王妃,他未來的王后,如果……他真的能活著再回宣國。

頸間還殘留著滑嫩的觸感,溫熱的小手就在他衣襟內翻來找去,活脫脫像只……小貓。

不由得手臂一緊,將她慢慢壓向自己,淡雅的馨香撲來……

突然,瓏月身體猛一衝,砰的一聲撞上北莫瑾的鼻子。

“唔……”北莫瑾悶哼一聲倒回床|上,一臉哭笑不得望著繼續低頭翻找的瓏月,越看越像只貓,看似柔順,卻仍舊會冷不丁揚起爪子。

做我的女人 (1)

“做我的女人,我連手中死士也能給你。”

瓏月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終於從衣襟中拎出一塊比手指略粗些的玉牌,答道:“現在用不著,等我要用了再說。”

“哈,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