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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界受的傷,午夜時分,夜深人靜,孤男寡女……”話音未落,範朝暉已是將茶向無涯子潑了過來。
無涯子一不小心,被潑了滿臉茶水,只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又壞笑道:“難怪你要戒酒。酒能壯人膽啊。——我以為你這輩子憋死都不會說。”
範朝暉臉上過不去,冷哼一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無涯子咳嗽一聲,“我如今才知,王府內院真是藏龍臥虎。那四夫人,居然是個不世出的高手。——想這世間,除了四夫人,再無人能傷得我們翠微山大師兄一分一毫。”
話音未落,範朝暉已是捏住了他的喉嚨,冷聲道:“再胡說八道,我可翻臉了。”
無涯子打躬作揖的求了範朝暉半日,才被放開喉嚨。就咳嗽了幾聲,才不怕死地又對範朝暉問道:“你都說了?”
範朝暉沉默不語。
“被拒絕了?”
範朝暉抬頭看了他一眼,仍是不說話。
無涯子見他預設了,就勸他道:“你想開些吧。她應該也不是有意的。你知道,吃了斷魂草,還能活過來,已經是再世為人了。——你不能當她還是從前那個人。”
範朝暉只是淡然道:“我並不怪她。是我太莽撞,嚇著她了。再說,她並沒有做錯。——我當年給不起的,如今一樣給不起。你要她如何?”又看向無涯子,嘴角露出個無奈的微笑,“其實她那夜的反應,如今想起來,也讓我安心:我當年的決定,並沒有錯。”
無涯子看著範朝暉,眼露憐憫之色,搖頭道:“你這是何苦?”
範朝暉默然,過了半晌,才低聲道:“安兒前事盡忘,我正好應該剋制自己,不該步步緊逼於她。不說她如今對四弟情深義重,就算為了則哥兒,我也應該忍耐才對。”又深悔上次夜宴之後,不該藉著酒意,去對如今的安解語撕破那層窗戶紙,讓她認定自己對她有不軌之心。不過轉念又一想,就讓她認為自己是個無恥之徒,也比讓她痛苦絕望的好。
無涯子心思靈敏,已是想通一事,便點頭道:“既如此,那你的夫人,就更是得留著了。”
範朝暉不再說話。——在他心裡,其實如今再多的理由,再多的計較,都抵不上三個字:她不肯。若是那人肯回應他,就算是赴湯蹈火,背盡天下罵名,他都在所不惜。可是那人不肯,他就只能遠遠地站著,看她花開花落,任之緣起緣滅。
兩人都沉默下來,直到掌門從密室出來,才迎上去拜倒。幾人便坐下敘話不提。
這邊範朝風在呼拉兒國的都城裡,並未過除夕。呼拉兒國的風俗和南朝大不相同,民眾們都有自己的節日習俗。
不過麗薩公主的侍女伊蓮和護衛蘭姆都同範朝風熟識了,對他也多有照應。伊蓮知道這幾日是南朝的除夕,是南朝人最看重的節日,便讓下人整治了幾個南朝的小菜,拿了酒過來,讓蘭姆陪著範朝風吃了一頓。
臨走的時候,伊蓮又對範朝風道:“公子,前日這都城來了個南朝的大夫,說是擅用針灸,甚是神奇。公子要不要讓這大夫看看眼睛,或許還有救?”
範朝風聽了,心裡一動。他日夜練功,覺得眼睛那裡如今已能稍微感知外界明暗,不似以前漆黑一片。若是讓這大夫針灸一番,說不定有奇效才是。
想到此,範朝風壓抑了心頭的激動,淡然道:“我這眼睛已是不抱希望了。不過近日我的腿有些痠麻,行動甚是不便。南朝的針灸,對腿上筋脈應是有效用的。若是姑娘能讓那大夫過來幫我治治腿,就是姑娘的仁德了。”
伊蓮有些失望:“你的眼睛真的就治不了了?”不過還是安慰範朝風,“既如此,我明日讓人將那大夫請過來,給公子瞧瞧腿,順便再看看眼睛。也許公子福大命大,有轉機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