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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仲好氣又好笑,這死丫頭算計起人來一套又一套的。

“雲丹需要那麼多的兵器?”雲丹的人馬都是各位領主頭人自帶的,事了了之後各回本部,上次沒看見他有那麼多的手下。劉仲皺眉。

“不是的,是我自作主張。”聽的害怕劉仲與雲丹因此起了嫌隙,連忙解釋道:“阿仲,你放心,雲丹的領地雖大,卻是一盤散沙,你才是他在中原最大的靠山,現在的情形跟吐蕃王朝時期不同,他沒有能力侵略中原,首先那些領主頭人就不會聽從,你也看見了孫哥日則那些人都是有奶就是孃的,要是雲丹沒有打著中原皇帝給的那個總督的旗號,還有許下的一大堆好處,根本沒人聽他的。”只會事倍功半。

“這個我知道。不過皇上要是知道了,可未必會這麼認為,只怕是以為咱們想要造反。”這才是最棘手的事情,這個死丫頭哪怕走私茶葉呢,自己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居然弄傷了鋼材,跟私藏武器有什麼差別?劉仲又開始磨牙。

當時只是圖一時痛快,根本就把劉珉這天字第一號人物給忘記了,還有陸塵翼,他怎敢瞞著父親走私這種武器的原材料?要是個陷阱,害了阿仲,自己百思莫贖,她越想越心驚,抓著劉仲的手開始打顫。

劉仲見她小臉發白,縮在自己懷中抖得像是風中的落葉,心中憐意大起,早把剛才的怒氣忘記到九霄雲外去了,又哄又勸的好容易讓她放下心來。

阿奴後怕起來,萬一真的是有人故意走漏訊息,劉仲安危難保,這些年得意忘形,手腳越來越大,當時怎麼就想不到皇帝的猜忌心中?這要是前兩年,自己根本就不敢做這檔子事,可見人都是眼前有餘忘縮手,貪婪成性的。她暗自引以為戒,樹立手中的各項生意,將其中涉及違法亂紀的統統收手。

之後的日子阿奴心中有愧,乖順地像只小貓。正好是過年,劉仲沉溺於溫柔鄉,每日裡只跟她讀書寫字鬥牌下臭棋消磨時光,前來拜年的一干人等一概不見。

明月求了吳姑姑想要調往別處,吳姑姑苦著臉告訴她,“王妃今早還唸叨怎麼沒有看見你。”

被主子惦記上了脫不了身,她無可奈何的又開始上崗,只是再也不敢往前湊。兩位主子這天在亭子裡畫梅,她送上熱茶就縮到一邊。

只聽得王妃娘娘大發嬌嗔,“都是你,我剛剛畫好一半的,你非要補上半截,這下子不倫不類的像什麼?”

“紅梅本就是用寫意畫出來才有那等經霜傲骨的韻味,你偏偏畫工筆,那枝幹細的,跟你一樣風吹了就倒了。”

“這個哪是工筆?要是夫子知道又要罵你蠢材。這種事西洋技法,效果很立體吧?”

“有些怪怪的。”小王爺嘟囔。

“嗯,是我這張畫的不好,不是技法的問題,還有,我哪有風吹就倒?”

“這些天你失眠,臉都尖了,自己摸摸,腰也小了一圈,好容易養的肉又都沒了,叫你別擔心,一切有我呢。”

王妃嬌聲抱怨道:“誰讓你不分白天黑夜的,腰都要斷了……”

良久沒有聲音,明月外出頭來看,兩個人纏纏綿綿吻在一起,男的高大女的嬌柔,忽略王爺筒子的臉,遠看還真是賞心悅目。

侍衛隊長沈事兒走過來,明月咳嗽一聲,亭子裡的兩個人馬上分開,劉仲垮著臉:“大過年的還不讓我安生。”府裡的人不敢來打擾,只有外客來的時候宮女才會示警。

阿奴幫他怔怔棉袍的領子,剛才被自己抓皺了,下回得抓別的地方。她揉開劉仲的臉:“笑一個,人家不想過年麼?肯定是有急事的。”身後的腳步聲響,她一轉頭,笑起來:“是十二哥哥。”

見她兩頰潮紅,粉唇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