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顏也不太擔心,反正這裡離學院不遠,只要護院拖延半刻,這樣大的聲響很快的就會引來更多的侍衛,這些劍客即使再好的身手,也不一定能取勝。這一點的把握,她還是有的。

不過,她剛剛想的美好,馬車突然動了起來,她聽的清楚車外響亮的一記鞭子,馬車發狂死的被馬匹帶動,朝前衝去。 。。 |

該死的!

蘇夕顏差點因此直接飛了出去,駕車的人並不在意她坐的是否舒服,她這個情形,她太熟悉了,上次和無痕就經歷過一次。她手腳並用的挪到車門前,掀起車簾。

“你是誰?!”她神情有些狼狽,聲音卻冷靜。看著駕車的人和剛才的劍客一樣的服飾,想來是一夥的。同時,手腕揚起,纏繞著的烏金鞭子正要甩出。

同一時刻,趕車人的身子如蛇一般的扭轉,手中多出的長劍白練閃過,搶在她出手前,將冰涼的劍鋒貼著蘇夕顏的脖頸,森冷的鋒芒寒意四起,瞬間她的肌膚起了一層小小的戰慄,全身僵硬。

他沒有蒙面,一張臉五官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好看。只是陰戾森寒的眼神,如利刃。觸及他的眼光,蘇夕顏思緒頓時陷入一片空白,這個人的眼中看不見絲毫的生機,灰暗的眼眸裡,空洞洞的。 。。 |

“你有些膽子。”他的語調平靜,“不過,你要是反抗,我立刻要你血濺當場,才不會管你是不是郡主。”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依舊輕鬆決然的說出殺了她,尤其是他手中的劍,緩緩的在脖頸處移動,涼意帶著肅殺之氣,像蛇一樣粘膩的貼著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要飲血。蘇夕顏自然明白,這個人不是在威脅他,他一定能做的出來。不怕死的人,尤其的可怕。

“我還不想死。”蘇夕顏空白的腦中漸漸的恢復本來的意識,很輕淡的一句。

那人收起劍,和蘇夕顏面對面的坐下。他將眼光投向一邊,似乎不太喜歡瞧著她。

馬車一路賓士,不斷重複的顛簸中,蘇夕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強烈的不舒服,讓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殺手。”他斜了她一眼,似乎對於蘇夕顏問的問題感到可笑。

“殺手越貨的那種?”如果是求財,她想自己是有把握和他談談的,不過看他的樣子和身手,但願……

“是,不過你不同。”他牽動嘴角,古怪的神情也不知道是笑還是什麼。

“我雙倍的給你銀兩,只求生路,至於僱主我不問。”

他陰冷的眸子轉動,像逮住獵物卻不急於下口的動物。“錢不要,人可以換。”

“換人?”

“無痕。”他在蘇夕顏的疑惑中緩緩的說出這兩個字。

“做夢!”

“由不得你。”他眼角挑起。

這個人,全身上下的殺意濃重,在說起無痕名字時,他眼底翻湧的駭人的暗流。

“我想你是弄錯了,你捉了我恐怕等來的不是無痕,只會是我父兄派來的將士。”

“無痕會來。”他說的肯定,根本不在乎還是驚動誰,他要的只是無痕來,僅僅是這樣。

“我又不是他什麼人,所以你還是放棄好了!”

他低頭瞧著手中的長劍,專注的瞧著,眼裡的冰冷點點的化開,就像是凝視著情人。口中淡然的一句,“他不來,那你死。”揮動手腕,只見銀色的華彩,在空中掠過,不經意間多了一抹血色。

“你……”隨著而來的是蘇夕顏抽痛的輕呼聲,血珠從肌膚的傷口處滲出,映襯著白皙無暇的肌膚,粒粒妖嬈。

午夜,王府裡平靜一片,無痕瞧著面前的沙漏已經悄然流逝一遍,足足比平時預定的時辰遲了一盞茶的功夫。

食指和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