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卑職還有事要辦就不久留了,郡主一路勞累還是早些安置吧;”

“哦,這樣,那我就不留你了,下次見;”,籬落點了點頭,就在漣漪的攙扶下轉身向大門走去;

夜半,睡了一天的籬落悠悠轉醒;這下好了,白天覺睡完了,這下睡不著了;

籬落半抬起身,慢慢下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轉頭看向窗外,嗯,今天的月色很好呢!

自床邊拿起外袍披在身上,瞥眼看到剛拿衣袍的檯凳上,還有一物泛著微光;

原來是璃簫,因為被月光照耀的關係,蕭身微泛著瑩皓之色;

籬落拿起璃簫,抱起一邊薄毯就向屋外走去,她的院子外有一小型的水榭,水榭旁邊種植的各種花類植物,而在另外一邊,她還用樹藤編制了一張吊床吊在那裡,那便是她的目的地;

籬落側躺在藤床上看著天際的月亮,又快滿月了;抬手看向手中璃簫,這日子可過的真快呢!

隨著吊床微微晃動,她的思緒又飛到了九重天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纏著繃帶的手微微鬆開了握在手中的璃簫,叮叮……鈴鈴……

晚間的微微清清吹來,院中植物相碰撞發出的沙沙響聲……偶爾一隻、兩隻錦鯉從水榭中冒出頭來……吊床的人兒呢,原來那意識被又一波的睏意席捲而去了……

只剩下那地上泛著溫潤光澤的璃簫,因為微風的關係而略微滾動,發出如輕風般的清嘯彷彿在控訴主人的‘不人道行為’……

時間慢慢流逝,微涼的風彷彿仍在低聲敘說著什麼,如鏡的盤月在雲朵中時隱時現,吊床上的人兒安逸的睡著,身下的外袍蕩在吊床外,因為輕風的撫觸而盪來盪去……

此時,仿若凌波踏水而來的身姿,一抹月白的身影翩翩點落在籬落房屋的屋頂上;袍擺輕揚,如墨的黑髮隨風輕舞,清雅絕塵的氣質彷彿來自天際,溫潤的唇慢慢蠕動,“原來是風……”

想了想,還是跳下輕落在院中,踏地無聲;雪熙然慢慢向籬落走去,彎身撿起地上的璃簫,抬首看向吊床上安逸的人兒,如湖水般溫煦的眸子染過笑意,只是那抹笑意在看到她因為側躺,而放在一側的纏著繃帶的雙手時消失了……

視線又落在那安逸的睡顏上,如墨的眼睫遮住了那堪比皓月的明亮眼眸;修長的指輕抬起她一隻手,雪熙然慢慢解開了她手上的繃帶,看到那手背上的傷時,和煦的眸中微微染上惱意;

許是跟前的氣場有所改變,籬落潛意識的警戒神經被拉響了,眼睫微微動了下,慢慢睜開了雙眼,眸中滿是朦朧之色,看著入眼的儒雅臉龐,喋蠕的疑惑道,“是你?”

早在她眼睫微動時雪熙然便發覺了,和煦的聲音輕應道,“嗯”,手中動作未停,衣袖翻飛間手中已多了一個玉盒,開啟盒蓋一抹幽香便飄了出來,甚是仔細認真的眼神,慢慢為她手上傷處塗抹藥膏;

籬落似乎還沒完全清醒,朦朧的眸子看向四周,低低的聲音自她唇中溢位,“這……是哪?”

雪熙然一愣,隨即微勾起唇角,和煦的眸子也染上了笑意,“你的郡主府?”

“你……知道我?”,籬落疑惑的看向他問道,只是那因睏意而無法聚焦的眸子,讓人不知道她是醒了還是……沒醒;

“嗯”,雪熙然便應著邊為她塗抹藥膏,上次見她是在皇家獵場,洛離,葉籬落;端華郡主的大小事蹟,甚至她智鬥多羅皇子的事也已經傳的街頭小巷到處都有人知道了……

籬落本要抬手揉眼的動作被他制止,眨巴了向下眸子放下手,任他拉起另外一隻也滿是繃帶的手,“你怎麼在這?”,似乎清醒一點了?!

手中動作未停,雪熙然聽到她這個問題也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