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落眸中明顯一頓,愣怔的轉頭看向鳳鳴瀚;

“怎麼不信麼?”,鳳鳴瀚掃了她一眼,回身衝著還侯在一旁的廖學士比了個手勢,他領意躬身退了下去;

鳳鳴瀚又回身看向她,唇邊譏笑仍在,“在她還不是本宮的太子妃之前,她就已經是老皇帝的女人了;落兒這樣問似乎也知道她的另一層身份?”

籬落眸中一斂,回神看向他冷聲道,“我對你們家那點事不感興趣,太子找我到底什麼事?”

鳳鳴瀚也不在那問題上糾纏,轉身看向大堂中央,“落兒還記得那次掛在這裡的畫麼?”

什麼畫?籬落斂眸想了想,難不成是那次會英樓拿來做比賽的那副?

似是看懂了她臉上身前,鳳鳴瀚出言為她解惑,“就是那一次!”

第二三七章 僅此一次

籬落抿唇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實在不想和他再廢什麼話;還有那流丘國的皇室?哈?上次聽無憂講起她就已經寒毛髮秫了,天吶,這都什麼世道?!

“告訴本宮,你是怎麼看出那畫中之物的麼?”,鳳鳴瀚問道;

“亂懵的!”,籬落抿唇臉上掛起假笑吐出這三個字,納悶,難不成告訴他那些抽象畫她見多了?

鳳鳴瀚聞言瞬間眯起了眼,“那你對那副畫有什麼看法?”

就“我的看法很重要麼?沒看法!每個人作畫都有自己不同的風格!”,籬落不耐煩的敷衍回道,而能談的上有品味的風格,又只會有被現世接受、推崇,或者不接受、打擊、毀滅兩隻可能而已,純粹看個人喜好,實在談不上什麼看法;

“等等!”,不等他回話,籬落喊停狐疑的試探問道,“那幅畫是你做的?”

鳳鳴瀚冷眼看著她沒有作答,也等於是預設了;

宵“乖乖……”,籬落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她當初看到那幅畫時就想著,這時代能做出這樣的畫作著,那人一定是個離經叛道之徒;

沒想到這位不但是個離經叛道之徒,更是無視禮法,還悖逆道德倫常什麼都湊全了……

真是個瘋子中的‘極品’啊……

鳳鳴瀚陰沉的眼冷肅的看著她近乎譏諷的眼神,“你現在答應和本宮回去流丘還來得及;”

籬落眸中神色一頓,譏笑一聲回道,“我欣賞有自信的人,可惜不是自負;沒其它事了的話,本郡主先走一步……”

說完也不等他回話,籬落轉身向門口走去,腳下沒有要停頓的意思,而她臉上的譏笑也在轉身後斂去,或許他還會說些另有提示的威脅?

果然,鳳鳴瀚看著她的背影,冷冷啟唇道,“在本宮回流丘之前,機會本宮留給你;”

籬落瞬間皺緊了秀眉,腳下一步不頓的跨出會英樓的大門;

她剛走,廖學士便從通往內院的門走了出來,手中還多了一個搭著錦布的托盤,一出來沒看到籬落,他忙走到鳳鳴瀚身邊,“主子,這郡主已經走了?”,那他拿的這東西豈不是無用了……

鳳鳴瀚低頭看向他手中的托盤,那面上有兩張宣紙,他拿起上面的一張細細端詳著;

咬定青山不放鬆,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南西北風。

“任爾東南西北風……”,鳳鳴瀚眯眼看著門口的方向,喃喃讀著手中的詩句;

這兩張紙儼然就是籬落當初在會英樓比賽時所交的答卷,鳳鳴瀚將紙放回托盤之上,唇角是邪肆的笑意轉身向內院走去;

或許他應該慶幸這個女人沒有太早的臣服於他,不然……這個遊戲可就沒多少意思了……

籬落出了會英樓的大門疾步走向街道,直到一處轉角陽光充裕的地方她才停下,感受著陽光傾照在身上的淡淡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