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洩氣的倒回床上,把被子揉做一團抱在懷裡;該死的,他一定是給自己施了盅,為什麼都可以不分時間、場合、地點的在她腦袋裡轉悠,只要她一閒下來他就會冒出來。

治就像現在,今天又是驚又是怒的煩了一天,明明就累的直想倒頭大睡,可是呢?!自她躺上床到現在最起碼有兩個時辰了,這個混賬還是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抬眼看到放在枕側的璃簫和那個白玉瓶,她伸手拿過它們藉著微弱的光線打量著;掃眼看到璃簫,籬落唇角揚起惡作劇的笑意,坐起身將蕭放在唇邊胡亂的吹了幾下;

“呵呵……”,不知道這璃簫是不是真那麼神,這樣吹幾下他會知道麼?如果他知道了,會因為擔心自己出事而突然跑回來麼?籬落不禁惡作劇的想著種種可能;

哎,隨即又對這幼稚惡作劇表現無奈的一嘆,她真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開啟白玉瓶,頓時如他身上那淺淺的幽香飄了出來,裡面還剩下大半的藥膏是他當初留給她的;籬落把瓶子放在鼻尖清淺的嗅了一下,黑暗中她的唇角勾勒出滿足感動的笑意;

哎……天吶,從來不知道思念也可以腐心蝕骨的,她明天一定要找個人來陪她睡覺,不然她一定會失眠到他回來為止的,霸道的假兔子……

籬落小心的將瓶子放在枕上,隨即人也跟著躺下去,緩緩閉上眼輕嗅著那幽香,笑語喃喃著,“允許你到我夢裡來,要是再敢打擾我睡覺,我就去院子裡吹一夜璃簫,誰也別想安寧了……”

或許某隻真的聽到了她的威脅,不久後,那慢慢清淺均勻的呼吸證實了她真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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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耀下,寬闊的官道上兩黑一白,三匹正在連夜趕路的快馬疾馳前進著;

白馬上的雪熙然,握著韁繩的手中還多了把琉笛,手中突兀的波感讓他瞬時緊勒住了馬;

夜墨和沐水寒見他突然停了下來,也跟著緊勒了馬,回頭看著數米外的他;

三長兩短……

面如冠玉的臉上勾勒出溫潤的笑意,雪熙然如水的眸中滿是寵溺之色,看著琉笛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時以是近子時了,她一定沒和無憂在一起,若是還沒睡怕是隻有一個理由;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滿足笑意;

看著他臉上溫柔笑容,沐水寒突然就覺得那笑意很刺眼,他勒馬向雪熙然走去,“師兄,怎麼停下來?”

雪熙然抬眸向他看去,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幾人身上有些風塵僕僕,打量了下四周他翻身下馬道,“已經趕了一天一夜了,我們也休息一下吧;”

夜墨聽到他吩咐,什麼也沒說直接翻身下馬將馬牽到了路邊;

沐水寒也跟著下馬,將馬牽到了一邊大樹下後,自己倒坐在了一邊凸出地面的樹根上;

夜墨將準備的乾糧拿給雪熙然,牽著幾匹馬到溪邊去喝水;

雪熙然拿著乾糧走到沐水寒身邊,遞給他一份食物和水,“水寒……”

看著遞到面前的東西,沐水寒愣了愣隨即抬手接過,低斂了眸掩飾著臉上神色,“謝謝師兄;”

雪熙然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向另外一邊走去;

“你為她做這麼多卻又不讓她知道,你圖的又是什麼?”,沐水寒在他身後冷漠的出聲問道;

停下腳步卻沒有回身,雪熙然唇角揚起笑意淡淡道,“我要她的臉上只有幸福笑意,而不是擔憂;”

眸中一痛,沐水寒嘲諷的問道,“笑意?若是你此行有個萬一,我倒是很期待她臉上還能有什麼笑意?!”,你們兩個倒是一類人,都希望對方快樂無憂?難道他的就不是愛了麼?!

雪熙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