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為官者也不想去鎮壓。

畢竟,王尊和聖殿,那是兩個體系。

而他們是隸屬王尊的人。

更甚者,這新一代的埋沒,是全島的事情。

該要個水落石出,該說個因為所以。

因為,隸屬王尊的軍隊官府。

在這一件事情上充分的保持了沉默和禮讓。

非常大度的讓狂怒的暴民,沒有絲毫阻攔的朝著聖殿的方向衝。

而王尊的勢力在放手任由以三大家族為首的暴民們,衝向聖殿的時候。

那些設定在冥島各處的聖殿管事處。

被以連飛為首的暴民,直接砸了個稀爛。

所過之處,一個不留,一個不放過。

只要是聖殿的人,那麼就只有一個字,殺。

如此的蟻多咬死象。

聖殿各處管轄區死傷殆盡,沒有任何一處遺落。

聖殿的勢力,在以看的見的速度凋零。

冥島上如此的暴亂。

致使很多本來關注著中原來犯,外島還在重重包圍下的戰事,和歐陽于飛突然的背叛。

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頭的憎恨,全部消失殆盡。

早忘記了還有歐陽于飛這麼一回事情。

此時的冥島所有人,關心憤怒的只有一個目標,聖殿。

而先還被萬人恨的牙癢癢的歐陽于飛,現在已經被所有人拋在了一邊。

這,也許就是歐陽于飛的初衷。

夜,很深,很深。

深秋,很涼,很冷。

但是那滔天的怒火和絕對的悲憤。

卻把這深秋烘托的幾乎要燃燒起來。

這是一種徹骨的憤怒。

這是一種心碎神傷的悲絕。

風起雲湧,冥島的天已經開始翻天覆地。

夜,緩緩的過去,黎明的曙光開始代替黑夜,籠罩著大地。

那寶藍色的天幕,藍的讓人陶醉,讓人心曠神怡。

這是進入冥島主島後的第九個清晨。

第三關後的樹林已經全部枯萎消融殆盡。

前一晚還是蔥翠悠然。

現在,已經變成一片寸草不生的黑土。

那紅色的毒液,在經過一個晚上的風吹之後,自然的消散和凝固,此時,在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走吧。”整了整衣服,歐陽于飛抬步就朝前走去。

天上的晨光透乖穹的雲暮,灑下。

一片流光飛舞,一片金色飛揚。

一行數人,沒有人說話,默默的朝前走去。

行過數里,轉過一個山腳。

前方,那巍峨矗立的萬仞神山,終於在眾人的眼前展開了它全部的風姿和凌厲。

黑色的神山筆直的矗立在琉月等人的面前。

琉月抬頭,眼前的神山尖削如針,高聳而上,幾乎要刺破蒼穹。

那白色的雲朵,在半山上漂浮。

絲絲煙霧籠罩於其上。

讓那神山頂部若隱若現,更添神聖之氣。

軒轅澈微抬頭,那猙獰巍峨的萬仞神山下部巨大的山壁上,四個字龍飛鳳舞的篆刻與其上。

獨霸天下。

黑色的字型與黑山幾乎溶為一體。

但是那狂妄,那俯視世間一切的凌厲和自傲。

卻從那字裡行間顯露出來。

那是一份傲視天下的猖狂。

軒轅澈微微挑了挑眉,未見其人,氣勢卻已如此之甚。

而站在琉月和軒轅澈身旁的雲召,沒有抬頭看那萬仞神山,雙眼平視眼前的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