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嫁人就絞盡腦汁地給自己找事做?

司徒靈失望地一嘆,然後忙道:“那山東的奇石呢?”

“司徒姑娘也慢了一步,這生意必問與知己也早已做了。”何必問慢悠悠地說道。

石清妍瞧見司徒靈臉上開始有些緋紅,心道這姑娘又開始好強了?

果然,司徒靈見自己說的幾樣事都不能成,心裡有些著急了,不服輸地咬著右手食指,眼眸快速地轉動著,心知自己不嫁人就要打定主意有所作為,如此最好的仰仗就是石清妍,若是想依仗到石清妍,必要先拿出自己的能耐來,額頭微微有些冒汗,忽地靈光一閃,眼冒精光地開口道:“有一件事,不知道我慢了一步沒有。我去看過哥哥那邊的弩機,見王先生已經將領著陸先生將弩機改造的十分神奇,只按一下扳手,那弩機就會自動上膛發射。若是請工匠將造弩機的方法改到織機機上,不知王妃、何公子以為如何?”

“織機?”石清妍眯了眯眼,反覆去想,沒想出織機是什麼模樣,“你用過?”

司徒靈笑道:“早先家境艱難,為叫哥哥一心練武莫牽掛家裡的事,我在家紡紗織布拿去賣來著。”

“……知己以為呢?”石清妍問何必問。

何必問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若開闢商路,那咱們賣給西域諸國最多的當就是絲綢錦緞。若是將織機改進了,定會賺更多的銀子。”

“益陽府工匠眾多,最好的工匠去了陵園製造武器,次之的隨著小探花出海,剩下的,有些用不上的一直鬱郁不得志,如今正好從他們裡頭再挑出好的跟著陸參改進織機。”石清妍握拳擊掌說道,有道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她兩輩子會的都只是一些娛樂的玩意,那織布種種,打死她,她也沒想到過。

“先叫人造了,拿給咱們的人用,等再造出新的,就將舊的跟弩機一樣賣給其他人。”何必問打著盤算說道,益陽府的弩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雖不是一樣東西,但裡頭的機關總有相同之處,待將織機造好,再去改良一下陶瓷的工藝,然後就有大筆的金子飛過來……

司徒靈目瞪口呆地看向那一對已經開始眉開眼笑打盤算的知己,咳嗽了一聲,見沒人搭理她,就說道:“王妃、何公子,那我呢?”

何必問心說有她什麼事,想起這事是司徒靈先提的,就笑道:“司徒姑娘難不成要去看著人家打鐵?跟那些臭男人擠在一處?這織機改好了,算司徒姑娘一份,給你一百兩金子可好?”

司徒尚不管家事,司徒靈從小管家,還要防著叔嬸欺負,是以也不是個好忽悠的人,心知自己若跟何必問、石清妍對上吃虧的就是她,於是堆笑道:“要金子多不好,不如那織機改好了,送我一百架,然後那織機用我們家的姓氏命名。”

何必問不言語,然後語重心長地對司徒靈說道:“司徒姑娘雖有想法,但是弩機裡的機關能輕易地告訴你?這自是不能的,既然不能,若是我們不答應,司徒姑娘的想法再好也是白搭。”

“何公子這話有道理的很,是以我沒要金子。再者說,錦王爺求才若渴,多少事都是有人拿了主意再有人去做,若是我這事張揚開,旁人都知道何公子愛將旁人的主意據為己有,旁人定會當錦王府的人好大喜功,愛跟無名小卒搶功勞。”司徒靈寸步不讓地說道,心說何必問果然奸詐,不愧是奸商。

何必問抱著手臂,背靠在椅子上。

石清妍一笑,待要說話,就見一條小花蛇慢慢悠悠地從這前廳一角爬過來,蜿蜒向另一角爬去。

站在石清妍身後的醉月低叫一聲後便捂著嘴。

一群人將眼睛盯在那條慢慢遊過的小蛇身上。

“要不要叫人挑走?”祉年低聲問道,只覺得身上毛毛的,心道這種地方也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