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冷著臉嗯了一聲,又有意提道:“五弟妹要替五弟聘了鍾姑娘呢,但是鍾將軍屬意與我。”

“鍾將軍樂意叫他女兒做姨娘?”

“嗯。”楚律說道,忽地聽到石清妍嗤嗤的笑聲,不由地有些惱怒,伸手將她的臉扭過來,冷聲道:“王妃意下如何?”

“叫旁人幹吧,以色事人這活計,王爺幹不來。”石清妍乾脆利落地說道。

楚律一愣,隨即又笑了,將石清妍往床裡邊擠了擠,挨著石清妍的肩膀躺下,說道:“本王娶了她將她擺在家中,絕不碰她一絲一毫。”

石清妍撐起身子,鄭重地對楚律說道:“王爺,不如咱們和離吧,正好皇帝在,叫他做主,和離之後,王爺娶了鍾姑娘,臣妾跟著皇帝、漠哥哥回京去,咱們來一出美人計、反間計,哄著皇帝對臣妾掏心掏肺,然後咱們一起將上京拿下,如何?”

楚律伸手將石清妍按回枕頭上,沉默了許久,終歸是被那燕回關壓得心慌,扭頭看向石清妍,問道:“你當真覺得和離是個好計策?”

“其精妙之處不亞於王爺娶鍾姑娘。”石清妍睜著眼睛誠懇地說道。

楚律哧了一聲,冷笑道:“你騙傻子呢!”若和離叫石清妍跟著楚徊走,她走了之後焉還能記得他楚律是誰?還會記得益陽府是什麼地方?

“王爺高明,一語中的。”

楚律木著臉,心知石清妍在諷刺他,語重心長地說道:“王妃,這並不是一回事,有了燕回關,日後慢說是亙州府,便是上京本王也敢放手一搏。”

“就是一回事,臣妾直接混入皇帝后宮,攪亂他前朝後宮,王爺要拿下上京,定然如探囊取物。”

楚律嗔道:“王妃,本王當你想要那萬里山河呢!你且想一想,忍了一時,然後本王將秀麗山河奉送到你面前,叫你母儀天下。”

“王爺也忍了那兒女情長吧,待臣妾施展一番那魅惑人的能耐,叫皇帝、瑞王都為臣妾傾倒,到時候……哎呀!”石清妍叫了一聲,身子一縮,見是楚律竟然將手伸進被子裡用力地掐她臂膀,手想也不想地抽了過去,冷笑道:“反了你了。”

一聲脆響之後,楚律翻身壓在石清妍身上,握住她掌摑他臉的手,臉上神色變幻,心道石清妍好大膽子,竟敢掌摑他,“本王與你好聲好氣地說話……”忽地脖子上一涼,略低了頭,沒瞧見匕首,卻先覺察到脖頸處一疼,又感覺到血流了出來,“你在枕頭下藏了匕首?”

“那可不,你這老小子忘了我是誰了,還敢跟我來這一套。看顧家小子神神叨叨的,我就知道有鬼,有鬼我自然要去捉,顧家小子跟你說話那天我就知道是什麼事了。”石清妍呸了一聲,拿著匕首逼著楚律躺下。

楚律見自己握著的是石清妍右手,心道自己中計了,待躺下之後,卻鎮定下來,心知石清妍不會對他如何,笑道:“王妃這會子當真要謀殺親夫?”

石清妍笑道:“算不得親夫,到了明兒個,你就是我亡夫了。你這老小子虧得我耐心跟你說了這麼多話,竟然還不依不饒,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得不得江山無所謂,但你這下做法子實在叫人噁心,難不成日後再為拉攏個什麼能人,就去把人家的姐妹女兒老孃全娶了?”石清妍翻身騎坐在楚律身上,手上那把從何必問那邊要來的匕首雪光耀人,匕首微動,楚律脖頸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楚律看石清妍態度跟早先迥然不同,聽她一口一個老小子稱呼他,登時冷了臉,心覺不妙,沉聲道:“你做了什麼?”

石清妍笑道:“保管叫你後悔的事。”低下頭,在楚律唇上親了一下,用力一撕,嚐到血腥味才鬆口,微微撅了嘴,眼睛一酸,就哭了出來,從楚律手裡抽出自己的右手,狠狠地向他臉上一抽,“去你大爺的秀麗山河,你個老小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