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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明兒個再隨著二姑娘出去,記著捧著二姑娘一些。叫二姑娘進來。”

“是。”孫蘭芝說道,退到門邊,簾子一掀開,瞧見外頭不光楚靜遷在,楚靜喬也在,便訕笑道:“公主、姑娘進去吧。”

楚靜喬上下打量了孫蘭芝一眼,心想這又是一個恃寵而驕的,她定以為她得了石清妍的寵,就能將楚靜遷狠狠踩死呢。

楚靜遷心裡恍如驚濤駭浪一般刮過,心裡反反覆覆想的就是石清妍那一句不在乎王家最後被她糟蹋成什麼樣,都要叫她明白沒人敢小看她。

“母妃,怎地為了老二的事這樣費神?”楚靜喬也聽說了替楚律去中洲府的事,人逢喜事精神爽,笑著看石清妍要漱口,便順手遞了茶盞過去,又將剩水遞給祈年。

“二姑娘聽見我的話了吧?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自己回去想想吧,陸娘子雖是沒了誥命的人,但陸先生身份重要的很,陸娘子那邊,你回頭去不卑不亢地賠不是,既要叫陸娘子得了體面,能夠下臺,也別再叫王家下人將你看扁了。”

“女兒知道了。”楚靜遷小心地說道,又為如何不卑不亢費神,早先當著大永侯家人的面做戲已經很是為難她,如今面對的是熟悉的吳佩依,要做戲,就更難了。

“當真知道了才好,若叫我知道我走了,你還叫母妃操心,等我回來,我定不饒你。”楚靜喬橫了楚靜遷一眼,心裡不明白楚靜遷怎麼就能夠被王家下人、孫蘭芝、吳佩依幾個給難住。

楚靜遷哆嗦著忙答應了,又趕緊退了出去。

“母妃,你可知道我要去中洲府了?”

“想好了過去做什麼了嗎?”

“這還用想,自然是替父王喝喜酒,順道替父王探探中洲府究竟,若是能離間了鍾將軍跟五叔,拉攏了……”

“你心太大了,你先想一想,到時候若是瑞王府安排你跟女眷坐在一起,你要怎麼應對;若是你一番計較後,終於坐在了爺們們的席上,你要說什麼話?若是有人有意挑起舞姬歌妓,你要如何答話才不尷尬?千萬別叫人給你一個下馬威才好。”

楚靜喬愣住,忙道:“這些瑣碎事,五叔知道我替父王過去的,應當不會……”

“誰知道呢,你能想出你兩個弟弟被送來咱們家養嗎?”

“……不能。”

“既然不能,那就事無鉅細地多想一想,你此番過去,是頭回子以錦王府少當家的身份去見外頭人,一不能丟了錦王府的臉,二不能掃了你自己的威風。至於拉攏人等等,到了別人的地盤上挖牆腳,原就是叫人看不起的作為,且也容易給人空隙叫人設計謀害你,要知道,如今要害你的人就不少。你的性子還有些浮躁,此次過去無過就是有功。”

楚靜喬聞言,不由地將浮起的虛榮的心又壓下,慢慢聽石清妍事無鉅細地交代她此去要如何應付。

到了三月下旬,萬事俱備的楚靜喬,便躊躇滿志地由著餘大將軍父子三人、武言曉等謀士並西院勇士陪同下出發向中洲府去。

不管是楚律還是石清妍,都以為這次楚靜喬出行再不能出差錯了,誰知,等楚靜喬出發四日後,就有一西院猛士回來報信,那時,楚律、石清妍、何必問三人正在商討賢惠的事。

只聽得那被沉水領過來的猛士說道:“王爺、王妃,公主遇襲,如今下落不明!”

☆、106春天到白花開十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這話當真不假。

往日裡比起石清妍;楚律更像是楚靜喬的後爹;此時聽說楚靜喬下落不明,楚律立時就急紅了眼,震怒道:“怎會下落不明?這麼些人跟著;餘大將軍也是久經沙場的人,怎會連個公主也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