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本來就擁有敏銳的嗅覺,那段陪伴賣藥郎四處遊走的日子給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現在要將記憶裡的藥物找出來對她來說也並不困難,植物的外形會誤導人造成致命的錯誤,但是氣味卻不會改變,很快貓咪用來裝草團的小框子裡面,都被各種各樣止血消炎的草藥填滿。

緊跟其後的帕契一直沒有被發現,哪怕他並沒有特別掩飾過身形,鹹菜採摘下來的藥物他都有看過,暗地點頭給予肯定。草藥不僅能夠治療人類,對妖怪的傷勢也能起到加速癒合的作用,鹹菜掌握這種知識顯然是好事。

帕契想,這大概是沉迷話本子的小貓咪,做的最讓他感覺欣慰的事情了。

在鹹菜忙著尋找癒合傷口的草藥時,叫做緣一的青年已經帶著產婆平安回到家裡,當他趕到的時候,妻子已經開始陣痛,正捂著肚子滿頭大汗的痛苦□□著。血水的氣味讓緣一有些透不過氣來,他很快被產婆催促去燒熱水,但當他走出門的時候,卻對上了一雙被慾望支配,通紅的眼睛。

滴答……

聞到誘人的嬰兒的氣息,鬼的口水流淌在地上,它也同樣垂涎著緣一旺盛的生命力。

「這是什麼?」

緣一久違的拿起了武器。

鬼魅的陰氣和血肉的香味交錯瀰漫在山間,喚醒了沉睡的野獸,可畏懼於鬼的力量,沒有動物敢在誘惑下出動,它們夾著尾巴,聞著食物的香味,反覆壓抑著飢餓感。

山下一棵大樹上,長捲髮的美男子睜開眼睛,那張臉正是鹹菜之前見過的鬼舞辻無慘。就在剛才,他感覺自己剛剛製作的鬼被殺掉了,那隻鬼擁有極好的天賦,卻這麼容易被人斬殺,而他被殺的地方距離他所在的位置並不算遠。無慘並不覺得部下死去是什麼遺憾的事情,但也不喜歡有人威脅到鬼的存在,為了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鬼舞辻無慘從樹上躍下,在太陽落山後動身解決麻煩。

入夜後的叢林並不安靜,各種蟲子的叫聲此起彼伏,那是比真正的鬼叫還詭異的音調。往日裡無慘已經聽習慣了這樣的聲音,畢竟在失去了太陽的眷戀後,他只能夠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可是今日不知為何,早就已經習慣的環境忽然變得讓人難受起來,連右眼皮也配合的不停顫抖。

想到民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無慘不屑一笑,那不過愚蠢凡人的迷信罷了,這個世界上,誰能夠成為他的災?鬼殺隊嗎?別開玩笑了!

帶著對自己力量的自信,無慘向著那隻鬼死去的坐標走去,裊裊炊煙此刻成為了他的指引,整個山上只住著緣一一家住戶。

十分鐘後……

被切八半的鬼舞辻無慘狼狽的跑了出來,滿臉寫著不可思議,剛成為父親的小青年緣一還沒抱上熱乎的老婆孩子就被踹門的死鬼打斷,當下提刀就是一串連斬。無慘被緣一爆發出來的力量嚇到了,當然能夠讓他震撼的不只是他精湛的刀法,而是他刀意中能夠剋制他的力量。

這是怎麼回事,繼麻倉葉王之後,又有人能妨礙我了嗎?

逃出山下後,鬼舞辻無慘的心才逐漸靜下來,他開始分析緣一的能力,最後得出結論,絕對不能夠放任他繼續成長下去。和麻倉葉王不同,那個青年作為普通人的力量還不是完全無法應付,尤其是在他有明顯弱點的情況下,更容易被針對。

想到自己的心靈牛皮癬麻倉葉王,鬼舞辻無慘平靜下來,頓時覺得緣一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計劃著要如何消滅緣一的鬼舞辻無慘面色凝重的下了山,而給傷員送完藥的鹹菜,則一身輕鬆的往山上跑去。這片山林唯一的住戶就是緣一一家,目標明顯的鹹菜立刻進入無慘的視線範圍,他停下腳步,目光追隨著小貓咪歡快的身影遠去。

奇怪?有些面熟的小姑娘,好像在哪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