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袁世凱準備動身的時候,梁士詒連爬帶滾的跑了進來,哭聲道:“大帥,大事不妙了,山海關失守,守將盧永祥戰死!”

袁世凱猛然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只覺眼冒金花,血氣上湧,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從四面八方朝他湧來。

梁士詒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快要摔倒的袁世凱,將他攙扶到椅子上做了下來,說道:“大帥一定要保重身體啊!南方軍只是昨天攻佔下了山海關,他想要南下進入直隸,途中還有我們好幾支部隊呢,他們還沒有那麼快呢,只要我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調集重兵在直隸以北,那麼勝負還尚未可知呢!”

良久之後,袁世凱終於喘勻了氣,但是臉色卻慘白的嚇人,袁世凱說道:“快備馬,回京!千萬不能讓南方軍南下,命令直隸內所有的北洋新軍在北京的東北部承德集結,一定要守住了直隸,咳咳……”

“可是,大帥,你現在這個樣子……”梁士詒隱隱有些擔憂。

袁世凱說道:“兵貴神速!一刻也不能耽誤了,你和我先走,大軍隨後就到!”

梁士詒見袁世凱堅決的模樣便不敢再勸,趕緊命令幾個衛士架住袁世凱朝他的馬車走去。

上了馬車之後,袁世凱的胸口突然猛烈的起伏,開始拼命的咳嗽起來,袁世凱下意識的用手帕捂住了嘴,當他低頭一看,竟然發現手帕之後多了一塊血漬,那是他咳嗽嘔血所致。

這時,梁士詒掀開門簾,關切的問道:“大帥,您沒事吧!看您咳嗽這麼厲害?”

袁世凱不動聲色的將帶著血跡的手帕放在了身下,笑道:“我沒事,就是昨夜受了些風寒,帶了點咳嗽,不礙事,等回京之後讓太醫開點藥!”

“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嘔血了,不然整個北洋新軍就會立刻士氣崩潰,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回北京固守承德了!”袁世凱心中暗暗道。

梁士詒將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妥帖之後,便也上了馬車,坐在了袁世凱的右首處,梁士詒對馬伕說道:“好了,立刻啟程吧!”

“駕!”馬伕一揚鞭,“啪”的一聲落在了馬的身上,馬聲嘶鳴,馬車開始徐徐向前移動,朝北京城的方向而去,梁士詒久久沒有說話,他看到袁世凱正在閉目養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東西。

……

武昌戰時指揮部。

當一道來自北方的電報傳到指揮部的時候,整個指揮部的大小軍官都歡呼成了一片,因為電報上說,昨天早晨,以孫傳芳為首的海軍陸戰隊先遣團已經順利攻佔下了秦皇島,而今天早晨,隨後而來的朱連傑部更是順利圍攻“天下第一關”的山海關,山海關的北洋新軍守將盧永祥戰死,山海關已經落入南方軍之手。

嚴復樂呵呵的說道:“太好了,只要朱連傑的部隊順利進入了直隸,那麼此次的反攻作戰就成功一半了!”

唐健沒有答話,過了一會兒,唐健轉過頭來,對嚴復咧嘴一笑,還沒等他開始說話,嚴復立刻用力的搖了搖頭,向後退後兩步,說道:“司令,我看你笑的實在是滲人,你又有什麼話說了吧?”

唐健笑道:“莫否嚴先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連我笑一笑都被知道背後代表了什麼意思?”

嚴復痛苦的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司令,算了,你主意已定,我再勸阻也沒有什麼用了,司令你還是直說了吧!”

“嘿嘿,還是嚴先生善解人意啊!”唐健說道,“如今袁世凱的敗局初現,長江以南想必已經再無戰事,我總不能只留在這武昌看前線的熱鬧吧,再說了,熱鬧也要湊上前去看啊,我決定明天動身,前往山海關親自指揮作戰!”

嚴復點了點頭,每當這個時候,嚴復就會充當幫助唐健穩固後方的角色,那麼唐健就可以放開了手腳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