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離開,我開始觀察這個別墅。然後躡手躡腳上了二樓,雖然可以很清楚知道那間有著燈光的房間就是他們開會的地方,側耳細聽,卻是因那牆壁的隔音效果太好,什麼都聽不到。於是,我放棄做偷聽的事,轉而去找那間英姑口中散發黴味的房間。

二樓左手轉彎的盡頭。。。。。。有了,在這裡。果然有一股黴味,不過似乎沒英姑描述地那麼重,大概是找人打掃過了。

我擰動門把手,沒有上鎖。好奇地走進去,怕驚動別人沒敢開燈。藉著月光,裡面空無一物,東面牆壁斑駁,有發黴的跡象。我走近,一股黴味隨之即來,但是。。。。。。這其中夾雜著的是什麼味道,好難聞。

我有些誇張地捂住鼻子,那異味卻是越加清晰起來,彷彿絕堤的黃河,一發不可收拾。然後,一個沙啞詭異的聲音飄蕩在房中。

〃救救我……我快不能喘氣了……好難受……誰來救救我……〃

心臟當即漏跳了一拍,接著就開始狂跳,‘撲通撲通'的跳動聲和那恐怖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衝撞著我的耳膜,我驚恐地退到了牆邊,緊緊盯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突然,手彷彿被什麼人從後抓住,我整個人繃成了一條弦。恐懼到極點的時候,是叫不出聲的。

感覺有什麼東西覆上了我的脊背,涼颼颼,陰氣逼人。

〃好難受,我不能呼吸了,救我,救我……〃b

陰氣漸漸從脊背蔓延到耳際,眼角幾乎看到什麼黑漆漆的東西從後面鑽出來,我猛地衝出了房間,虛脫在了走廊上。

那個求救的聲音已經不在,我看了看那間安靜到詭異的房間,聽到另一間房門開啟的聲音,立即關上那個恐怖的房門,一口氣奔回了樓下。

彷彿是計算好了一樣,當我剛坐到沙發上,樓上的人便陸續走下來。我心有餘悸地對著方文添笑了笑,他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我,問道,〃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那麼慘白?〃

〃沒,沒什麼。〃我倉促地搖頭,催他,〃可以回去了嗎?〃

〃恩。〃他奇怪地看著我,然後一一和那些人道別。

離開之際,我無意中瞥見了剛上車的趙善,車門被關上的霎那,他突然揚起的嘴角讓我一個寒戰。

見我跟著他上車,方文添奇怪地問道,〃你的車呢?〃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我不想一個人開車。〃

他無奈地笑了笑,〃好吧,那明天我讓人過來取。〃

〃恩。〃

一路戰戰兢兢,腦海裡浮現的全是那個空無一物的房間,那個沙啞的聲音言猶在耳,手臂被抓的感覺是如此的清晰,以致於回到家的我還是臉色慘白。

方文添探上我的額頭,〃低燒還沒好嗎?〃

我沒怎麼仔細聽他的話,直到他離開床邊要去拿藥的時候,我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襬。

〃怎麼了?〃

我沒敢說那間房的事,只是緊緊拽著他不讓他離開,怕留下自己一個人的話又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

他拗不過我,只好陪我睡下。我往他懷裡鑽了鑽,為了使自己能找到點可以依靠的支柱。

第二天自己是驚醒的,因為那個沙啞的聲音侵襲了夢境。

我看著鏡中疲憊不堪的自己,實在是分不清昨晚的是自己的幻覺還是其他什麼。

然而,在洗臉的霎那,當看到左手臂上那仿若被手抓過的四條淤痕,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也就是說,昨晚的事。。。。。。是真的!

冷靜,冷靜,不要自亂陣腳。首先,可以確定,房間裡空無一物,也空無一人,那就排除惡作劇的行為;其次是手上的淤痕,旅遊中的那晚被掐過的脖子也曾有過淤痕,只是轉瞬即逝,當時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