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精神,拉著慕斯寒,愣是要從他身上挖出個高人的名字和地址。如果有電話的話……

慕斯寒雙手一攤,無奈道:“他是個不受管束的人,四海為家,居無定所。每回道別,問他何時再見,他總說有緣自會相見。如今還真不知他在哪兒逍遙自在。”

聽他這一說,杜小萌立刻洩了氣,一個兩個都這樣,給點希望又立馬把希望捅破。

慕斯寒見杜小萌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便笑著牽起她的手,走到杜父的墳前,對她道:“如今這嫁妝是退,還是不退了?”

“當然不退了!”杜小萌瞪著眼看著慕斯寒,眼眸中升起青煙燎燎,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像是慕斯寒說了個多不靠譜的決定。

“哦?”慕斯寒抬高一個音,一本正經地對杜小萌道:“可是之前你不才和我說過,這東西責任重大,輕易不要擔此重任嗎?”

杜小萌眨巴眨巴眼睛,嬉笑地湊到慕斯寒面前,說道:“慕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輕如鴻毛。哪裡重?”

慕斯寒抬抬眉,將視線移出她的範圍,又向四周掃視了一遍,說道:“可是這嫁妝,風格之類,又不和我搭不上,不適合。你不也是這麼說的嘛,應該把它留給更適合它的人。”

慕斯寒眯起眼睛,清淺笑道:“既然已經到了杜大叔面前,這差事,還是卸了的好。”

慕斯寒態度堅決,果然依著杜小萌之前的話,半點沒有遲疑。這會兒,杜小萌算是真正瞭解到,何謂自作孽,不可活了。

撇著小嘴,杜小萌目光直白無遮掩地注視著慕斯寒,臉頰上掛滿了委屈:“慕哥哥,就算如今你知道,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杜小萌,還是依然認定祈安才是適合我的人,所以不管我的想法和意願,也要將我強推給他嗎?”

杜小萌睜著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慕斯寒。帶著哭腔的聲音,因委屈的情緒而無法照顧音量,不由得越來越大:“可是我喜歡的是你,是你呀,是你呀!慕哥哥。”

回想起早晨慕斯寒在房間裡的冷漠,杜小萌不難想到,那是由於祈安也在的緣故。

慕斯寒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他走過去,將杜小萌攬入懷裡,伸手勾起她垂在耳邊的一縷髮絲,輕輕地掛在她耳後。

“你的專業不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嗎?”慕斯寒低下頭,用低磁的嗓音,在杜小萌耳邊輕輕地說道:“既然你知道很多事情,就應該明白,我的人生太複雜,在我身邊的女子,很辛苦,必然要放棄很多。”

杜小萌昂起頭,正好對上慕斯寒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目光中有一種濃烈的情緒。但也因為太過濃烈,杜小萌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有關愛情。

“慕哥哥。”杜小萌看著他,突然出聲,語氣中帶著一種堅定的驕傲:“我不是慕容錦年,我就是我,我是杜小萌。”

話一說完,杜小萌的心中忽然變得格外的寧靜,像一面沉靜無波瀾的鏡面湖,難得的安寧。

安靜了許久後,她聽見慕斯寒,如同是浸泡在水中的海草一般柔軟的聲線,貼在她耳邊,帶著溫熱的呼吸輕輕地說道:“杜小萌,從今往後,你的相公只能是我。”

河東獅吼,情定姻緣

幸福來得太快,總讓人措手不及。

此時杜小萌呆愣的神情,就很能說明,這幸福之神的降臨,於她來說,是多麼的突然。

“慕哥哥,你,你……”杜小萌抬起頭,如同驚鴻的兩汪瞳眸,盛滿了她獨有的那種純淨,像是大雨沖刷過後,明淨窗外那個乾淨清新的世界。

慕斯寒蓄滿笑意地與她對視,唇角旁兩個酒窩淺淺漩起,他舒展的眉目間,柔軟又溫和:“我如何?”

杜小萌被他這一笑驚了神,雙眼痴痴地看著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