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餉,她道:“殿下的傷。。。。。。”

“無礙。”祁王回答得快而果斷。

“可殿下帶血的衣衫……”這樣回祁王府,府上總會有人看見,也難免會被傳出去,祁王受了劍傷,引起沒有必要的注意。

她為祁王著想,畢竟今後將與之共謀。

京城中的那些其他皇子的幕僚,各個都是見微知著,手段陰險的人物。

她更不想嚴頌為此受到任何威脅。

祁王目光中映著紅光點點的炭火,他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胸口的血跡,“入京之前換了便是。”

像是在說家常話一樣,如畫的俊臉上看不出分毫不滿。

齊清兒將手繞在手爐上,話到了嗓子眼兒,想吞下去,可是沒忍住,她道:“殿下就不好奇嚴頌嗎,不記恨他刺了一劍?”

“他於你有恩,刺傷我也是無意,又談何記恨!”

祁王說罷起身,撩開車簾布和外面的竹婉說了些什麼,然後又重新坐了回來。

齊清兒聽完這話,一時僵住。

嚴頌將他的嫉妒,他的喜歡,分毫不差的寫在臉上。

而祁王卻將這一切牢牢地鎖在心裡。

她看著炭火,心裡面似乎有些失望,祁王他到底並不在意她這過去的十五年,竟然一點都不好奇她是怎麼認識嚴頌這樣的江湖俠客。

兩人齊齊看著炭火,沉默了片刻。

竹婉拿進一套乾淨整潔的袍衣,交於祁王手中。

“殿下,這是您要的袍服,還有劍傷膏。”

“恩,你下去吧。”祁王接過兩樣東西,示意竹婉退下。

齊清兒看著祁王手裡的膏藥,突然的臉紅心跳。

眼下祁王也並無他處可以更衣。

也只有在這溫暖的車廂內,在她齊清兒面前。

祁王緩緩將物件放在一旁,然後開始解開自己的袍衣。

鮮血已經在被刺破的衣襟口凝結,以至於脫下最外面一層的時候,能聽見兩層布之間被扯開的聲音。

淡淡的血腥氣開始在車廂中蔓延。

齊清兒儘量低頭。

就算面前的人有多麼的讓她不滿,讓她懷恨,甚至認為他是個花花腸子,愛養粉子。

但他到底是祁王。

她幼時口中的俊昇哥哥。

祁王將脫下的最外一層袍衣丟在了地板上,繼續下一件。

傷口算然不大,但因濃稠的血液將傷口和衣襟粘在一起,祁王不得不小心謹慎,免得再出血。

他無意中仰頭看向齊清兒。

卻見她將頭埋得很低,雙手緊緊地繞著手爐,一副不知道要往哪兒看的樣子。(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章,吻傷

馬車廂中頓時有些尷尬。

祁王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大符合現在一男一女獨處的氣氛。

搭在衣領上的手稍稍僵了一下。

但轉念。

這身帶血的衣服,必須要換。

索性加快動作,伸指抓住裡裡外外兩三層衣服一起從寬厚的肩膀上往下扯。

祁王雖已不是剛剛步入懵懂期的少年,他有著他的血性,有著他的沉穩與度量。

但在齊清兒面前,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動作稍有不慎,連帶著傷口,被撤下的衣襟發出血肉撕裂的聲音。

祁王的傷口頓時溢位新鮮的血液。

車廂中的血腥氣瞬間昇華到了另一個高度。

濃濃地氣味帶著祁王身上固有的檀香,讓齊清兒的心跳得更快。

祁王臉上露出刺痛感,稍皺了下眉頭,索性將上衣一股腦脫下,也不管傷口是否還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