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凌王之後,他便開始對軒王下手了嗎?

可按照他雷霆的作風,怎麼會給軒王留下翻身之地?旁敲側擊的讓皋帝減輕對軒王的責罰之後,又讓禪太師領文臣參奏軒王的忤逆之舉。

他這樣做終究為的是什麼?

齊清兒被祁王噴灑在唇邊的熱氣,擾得不能清楚的思考。

“殿下邀我天牢一敘,想必要說的不是這些。”齊清兒邊說,邊試圖掙脫面前的祁王。

祁王非但沒讓,反將手撐在了牆上。(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章,溼草強韌

“清兒,你一定要這般戒備的和我說話嗎?一口一個殿下,那天晚上又何不直接拒絕了我?!”

這個問題,她沒想過。

那天晚上,他給了她拒絕的機會了嗎?

“牢獄寒涼,我受不住。”齊清兒避開祁王的視線。

這話,祁王如何聽不懂。

她這樣的說,無非就是在提醒他今晚讓她來天牢要敘的正事。

祁王單手撐著她身後的牆壁,另一手挪上了她的下顎。

臉被抬起。

“今晚是有一個人,我想你對她會感興趣。”祁王拇指磨蹭著她光潔的下顎,徐徐說著。

齊清兒環視了冰冷的天牢一眼,她脫口而出,“虞才人。”

“瞧,清兒,你是聰明的。她被嚴頌捉回來這麼些日子,按照我父皇那個雷厲風行的脾氣,她犯了毒殺公主的死罪,又私自潛逃,豈能簡簡單單的將她置於天牢中,而非處死。”

祁王說得很輕,在齊清兒淺白的朱唇上,落下一個輕吻,才鬆開了手。

齊清兒感到雙唇一時的麻木,但她很快追上了祁王的思維。

“那麼幫她的這個人一定是朝中權貴,或是在後宮當中有一定權力的,在皋帝身邊能說得上話的人。”齊清兒離開硬冷的牆面,在長椅上坐下。

“這個人,我卻查不出來。”祁王依舊站著,此時他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失望。

“所以你準備從虞才人身上找破綻嗎?”齊清兒問。

祁王,……

他未語。

但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結果。

深夜將她請到天牢,為的就是讓她從虞才人身上找破綻。

畢竟在沒有確定虞才人會被處死之前,不能確定她這張嘴日後會說什麼之前,祁王不願親自去見她。

正如他所說,在帝王這趟渾水當中,他不能有半分的差池。

而齊清兒卻不一樣。

當時虞妃遞來的那碗毒酒喝下去的就是齊清兒。

勉強一點來說,齊清兒有來看她的理由,而祁王卻沒有。

“我知道了,她在哪間牢獄,你便在這兒等我吧。”

祁王指了一個獄卒過來,領著齊清兒往天牢的更深處走去。

虞才人,並非一般的犯人。

又有逃走的前科。

齊清兒隨著獄卒又往下走了幾個臺階,空氣當中越發的寒涼,越發的黴腥氣。

最後在一個寒字號的牢獄門口停了下來。

獄卒上前,未用鑰匙,直接開啟了寒字號牢獄的大門。

這裡面,堆著高低不平的潮溼的稻草,邊上是發了黴的飯粒,另有一股惡臭,時有時無的飄著。

齊清兒看著這樣的場景。

眼下的虞才人所在的地方還不如冷宮中那些發了瘋的女子所住之地,怎麼樣那些冷宮妾妃還有一張床。

而虞才人這裡,只有一地的稻草。

齊清兒捂著口鼻做了個深呼吸,環視一週,這發現縮在一角,只著一件灰濛濛白衣虞才人。

領口大大的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