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再踏入養心殿,簡直不可思議。

慧妃直視嬴國,覺其來者不善。

軒王抹著下巴,覺得頗有點意思。

蓉王瞪著雙眸,覺得他抗旨,居然還有理了。

皋蘭潔坐直身,一副來得很好的樣子。

皋雯則看向齊清兒,回想那日。在刑場附近的閣樓中見到嬴國時的情景。

齊清兒看著儷嬪。

不知怎的,她覺得儷嬪像知道了什麼,但具體是何事,她有猜不出來。

嬴國進殿後直言要面見陛下。

慧妃身為六宮之首,道:“嬴大人來得不是時候,陛下需要清靜,還請大人迴避。”

儷嬪不敢出聲,腳下已做出要離開的姿勢。

嬴國環視一圈,目光在齊清兒身上落了落,揚聲抱拳道:“陛下,臣嬴國有要事稟報,事關齊府當年舊案!”

聲音之大。

繞是遠在殿外的朝臣都聽得一清二楚,更別提內閣中的皋帝。

此話一落。

眾人沒了聲響。

竹婉將齊清兒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皋雯紅了眼眶,繼續直視齊清兒。

內閣中,皋帝正和祁王說話,聽到外面嬴國的聲音,兩人均愣了半餉。

祁王目露殺氣。

張公公蹙眉不語。

嚴頌調藥的手徹底僵住。

皋帝沉思,面色猙獰難看,嘴唇抿緊,沉道:“讓他進來。”

張公公唯唯諾諾道了“是”,請嬴國入內閣。

儷嬪也跟了進去。

這就讓祁王更加看不懂了,儷嬪身為廢后煬氏的陪嫁怎麼會和嬴國在一起。

內閣中,沒了聲響。

唯有層次不齊的唿吸聲。

嬴國,儷嬪二人見到皋帝噗通跪下。

皋帝不耐煩見到嬴國,道:“朕命你離京已經是對你對後的寬容,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嬴國面帶誠懇,抱拳持於胸前道:“臣確實是準備離京的,但臨走前發現一件事十分蹊蹺,且事關當年齊府的舊案。眾人皆知此案非同小可,牽涉極廣。臣自作主張留在京城就是為了查明此事!”

祁王聽了,嘴角抽抽。

嚴頌聞言,臉皮發抖。

皋帝,毫無聲色的眸中有了火光,道:“你倒說來聽聽。”

嬴國頷首,不忘蔑視地睃祁王一眼,道:“回陛下,齊府尚有餘孽,此人就在大殿當中!”

內閣中徹底沒了任何聲響。

連唿吸都輕了。

皋帝盯著嬴國,道:“繼續說。”

嬴國得到首肯,道:“此人就是馥雅郡主,這個被純淨公主陰差陽錯帶回京城的女子。她的真實身份並非鄉下村民,而是是齊府當年唯一的千金,齊慕澤唯一的女兒,齊清兒!”

嚴頌頓時沒了配藥的情緒,旋身瞪著嬴國。

祁王覺得唿吸困難,這個時候,他什麼話都不能說。

張公公大驚失色,拿手擋在唇前,手裡的佛塵差點沒掉到地上。

皋帝深吸一口氣,目光在嬴國和儷嬪之間遊走,道:“是嗎?你的意思是朕親封的郡主其實是齊府欲孽……。好……好啊!你既然這麼說,證據呢?”

嬴國臉不紅心不跳,十分鎮定道:“不蠻陛下,臣見過皇后。”

皋帝雖怒,卻發不出脾氣,只能聽他繼續講。

嬴國接著道:“其實皇后早知道郡主的身份有詐,也曾抓獲到證據,無奈郡主心計頗深,皇后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未能將實情稟告陛下就中了郡主的奸計,最後瘋病於無樑殿,再無脫身之日。陛下。。。。。。微臣句句實言,馥雅郡主得純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