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南宮雨蝶。”不等他說完,我接道。

“不,”任律鵬淡淡一笑,肯定地道,“這個人只能是軒轅念影。”

“為何?”

“南宮雨蝶並沒有武功。”

我譏諷地一笑,道:“何以見得,她可以像我一樣隱去神光,隱藏武功。”

“她真的沒有武功。”風忽然開口,證明任律鵬的話的同時,又告訴我另一個事實,“不過,她卻天生神力,可是單手舉起三百斤的重物。”

“呵呵……”我笑了笑,端起茶抿了一口,“這種本事長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很浪費。”

“的確浪費。”任律鵬微笑道。

我嘆了口氣,接著道:“師父,那為何宣醒過來第一個見著的人卻是南宮雨蝶,而不是軒轅念影?”

“這個……”任律鵬頓了頓,笑道,“也許只有軒轅念影和南宮雨蝶自己知道。”

我冷然一笑,道:“確實如此。”頓了一下,接著原先的話題道,“蠱蟲的養分是血?”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有這個認知。

“不錯,而且是處子的血。”任律鵬補充道。

大腦如電閃雷鳴般閃過一個激靈,此刻我才真正的明白為什麼當初啟能在軒轅念影密室裡看到的類似針管的東西,原來真正的原因就是拿那些少女的血來做養分,餵食蠱蟲,並不是我個人認為的,拿來喝以保青春。唉,主要是以前武俠小說看多了,誤導!

“原來如此。”啟淡淡道,看來他也明白了。

我和他對望一眼,會心地笑了笑。忽然,心底的殺意“蹭”地一下湧了上來,我冷冷道:“塵,傳令下去,追殺南宮雨蝶,我要她的項上人頭。”我已經決定,無論是不是她搞得鬼,也要她的命。

“且慢!”任律鵬阻止道,“雪丫頭,你聽師父說完了再作決定。”

我皺眉,微微沉思了一會兒,答道:“好,師父請說。”

任律鵬定定地看著我,無奈地長嘆一口氣,道:“絕情蠱植入人的體內後,靠的是男女交合才會促進它的成長。”

見我一臉迷茫,他又嘆了口氣,接著道:“它所謂的絕情絕心,就是相愛的兩人分道揚鑣,永不相見,才可活下來。當初此蠱是用來懲罰苗曦族那些不按族中規矩相愛的男女,所以世上中此蠱者,無一倖免於難。”

“若男女交合達到九九八十一次,中蠱者必亡。”任律鵬停了下來,看了啟和我一眼,“若我沒料錯,啟中媚藥那日,便也是中蠱之時。”

我無聲地笑了笑,怪不得軒轅念影會那麼容易讓我將啟帶走,原來的一切早已在她的計劃之中。

“噗——”

忽然鼻尖衝刺著濃濃的血腥味,我回頭,只見啟的衣領處和被子上是一大片紅紅的血跡,我驚道,“啟——!”原來這是啟迅速消瘦下去的原因。

“沒事,雪兒。”啟虛弱地朝我笑笑。

任律鵬,塵和風也擔憂地奔到了床邊,任律鵬一把扯過啟的手,把了把脈,蹙眉道:“時日不多了。”

心裡明明是驚濤駭浪般地在洶湧澎湃,臉上卻平靜如斯,我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解法。”

任律鵬咬了咬唇,痛苦地閉上眼,緩緩地吐出一句,“換血。”

此言一出,眾人怔住,任律鵬掃了我們一眼,繼續道:“一邊放掉啟身上的毒血,一邊為他輸血。”

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淡淡道:“師父怎麼個輸法?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人的血型分為四大類A型,B型,AB型和O型,不是所有人的血都能用的。”

“雖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知道這個道理,”任律鵬低聲說著,“所以在沒有任何裝置可以測試你說的血型的時候,這世上就只有一個人的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