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巧,和我玩去吧,你和我都是不懂音律的人。“瑤鈴冷冷的對風巧說著。心裡還在氣惱月明先前在車上說的那番話。

“姐姐,”風巧的眼裡頓時就有了淚花。

“明哥哥他是嫌棄我不懂音律嗎?我知道,他定是喜歡秦小姐的,他們那日琴笛合奏,十分的默契,就連父皇都說他們是一對璧人。”她帶了哭音說著。她一個被嬌寵慣了的公主那曾受過今日的冷言冷語。方才來到王府裡聽蘭草說月明三人去了秦太傅府裡,她心裡就有些煩亂,想起上次月明與秦敏琴笛合奏的場面,心裡面就越發的不踏實。尤其是想到父皇臨走時最後說的那句話,心裡就更像是打翻了醋瓶,好不容易捱到月明回來,想著巴結他,卻不料他今日裡對她格外的冷漠。現在又聽到瑤鈴這般說,就更加肯定月明心裡必是喜歡了那個琴技非常好的秦小姐。一時著急竟然說出了上面的那些話來。

瑤鈴收住了行走的腳步,有些怔楞的看了一臉淚花的風巧。心裡忽然想明白了月明在車上說那番話的意思。頓時心裡就像是有了一股火苗越燒越旺終究燃燒了她的全身,猛然一閃身,也不見了蹤影。

“容玉姐姐。”後面傳來風巧帶了哭音的叫聲。

在不遠的一個假山後,一襲白衣的月明呆呆的站立著,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就那樣靜靜地站立著,任風來吹起他白色的錦袍翩然抖動。風中有著落花片片。

在珃王府後花園幾棵粉色的桃樹下,一臉氣惱的瑤鈴,正甩了她的七彩錦打了那些個桃樹杏樹,粉色的花兒紛紛飛落,漫天的花雨中,是她乾脆利落的身影。

她將一肚子的怒火都發洩在這些盛開了美麗花朵的桃樹杏樹上了。

“你又何苦欺了這一樹的花兒。”忽然一聲清清淡淡的話語傳入她的耳際。

手一揮,七彩錦又飛了出去,打在一棵杏花樹上,頓時一片粉白翩翩落下。

“我願意,又如何?”她怒氣衝衝的回答著問話,看都不曾看一眼款款走來的月明。

“如果你是為了秦小姐,大可不必,琴笛相合,未必心靈相通。”花雨裡的月明一襲白衣格外的飄逸出塵。

暮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花雨裡的瑤鈴怔鄂的看著月明,心撲通的猛跳了一下,自己這是怎麼了?定眼見他眉目間有著淡淡的溫雅與深深的情意,心忽然恍了起來。

深情的眸子緊緊的看了眼前的女子,月明的心有微微的痛隱隱還有些喜,“此番的氣惱是為了我嗎?”在心裡他無聲的問她。

“我曾與月寧有約,等他成就大業之時,他必還你心的自由,心中所屬那時再定,你可願意?”他緩緩走到瑤鈴面前,看她得眼眸裡有著濃濃的深情。

看著月明俊美深情的眸子,瑤鈴的心忽然猛猛的痛了一下。強定了定神將自己的眼睛從月明的臉上移開,看了漫天飛舞的花兒,稍許後她轉身而去。

“我的心已經是自由的。現在、將來、我的心都在小風那兒,誰都不能改變,此一生,他命即是我命。”清冷的話語裡不含任何的情意。

月明飄逸的身軀微微震顫了一下,他緩緩抬起右手捂了自己的胸口,俊美的眼底浮起深深的痛,一雙劍眉緊緊的攏在了一起,此刻的心彷彿有一把刀紮在了上面,看得見鮮血滴滴而下。

看著瑤鈴的身影消失在花樹後的,他輕輕說道:“你的心被你禁錮了,有何自由?”許久後他又苦笑了一下,也緩緩轉身而去。

“他命即是你命,可是你知道麼,你的命卻又在我這。”淡淡淺淺的話語隨了被風帶起的一地花瓣悄然逝去。

回到自己的住所,瑤鈴再是撐不住心裡的那份痛,她撲倒在床上,淚無聲的打溼了錦被,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因為聽到月明與秦敏是琴笛相合的一對璧人時,